宋蓁蓁的杏眸光芒一闪，紧皱着眉头：“厉少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又哪里惹得你不高兴了？”

不高兴……

宋蓁蓁岂止只是让他不高兴？

厉少霆的胸口像是被一块浸满水的海绵堵住，有很多情绪积压着，便想要从宋蓁蓁的身上找到可以发泄的出口。

嘴角冷冷一勾，厉少霆就猛地将宋蓁蓁拉到沙发上，而他的单腿直接压着她一双纤细笔直的腿，将她整个人覆在身下。

宋蓁蓁感觉到身上多出来突兀的男人重量，战栗布满全身，慌乱地说道：“厉少霆，你要做什么？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宋蓁蓁，在我面前装……”厉少霆粗暴地扳住宋蓁蓁的下颔，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杏眸：“在霍泽尧的面前，那么配合地讨好？我发现你不仅是个白眼狼，还是个双面人……”

“那个前夫算什么？和你新猎物一比，你那个前夫简直就是低到尘埃里……”

“所以，为了你的新猎物，打算和其他男人都划清界限，这其中也包括我吗？”

厉少霆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羞辱的意味。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不留情面地污蔑着她。

宋蓁蓁的杏眸圆瞪，小手直接扬起，想要给厉少霆一巴掌。

可是——

厉少霆早就看穿宋蓁蓁的意图，他的手掌牢牢地擒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生生不能往前一份半点。

“厉少霆，你能再恶心一点吗？”宋蓁蓁的杏眸不服输地对上厉少霆的眼睛：“什么猎物？什么双面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好，如果我是……”宋蓁蓁抿了抿唇：“我就是这样不讨喜的女人，那你该远离我，而不是像这样表现得对我有兴趣。”

宋蓁蓁的心…很痛，整颗心脏快要裂开一般。

她没想过和厉少霆要两情相悦，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在他的心里却是这副不三不四的样子……

“我恶心？”厉少霆被宋蓁蓁的话给狠狠激怒，嘴角掀起一丝嗜血冷情的上扬：“那宋蓁蓁，那我便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心。”

厉少霆滚烫的双唇直接落在她的颈项上，一路索吻往下……

滚烫遇上沁凉，宋蓁蓁被那柔软而又炽热的触感惊到了，两只小手拼了命地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厉少霆，你疯了？你放开我！”

“我让你放开我！”

“你要做什么！”

“……”

宋蓁蓁挣扎着，却阻碍不了厉少霆半分，到最后厉少霆嫌宋蓁蓁的一双小手碍事，直接一只大手将两只柔软的小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

而，他另一只手伸到背后将她身上的礼服褪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深沉的蕴念：“宋蓁蓁，你如果缺猎物的话，霍泽尧可以，那我也可以……”

宋蓁蓁愕然，完全不相信这话是会从厉少霆的口中说出来一般……

“或者，该说，比较一下，我们两个谁更厉害？”厉少霆说着刺伤人的话，偏偏手上的动作霸道又温柔，像是一簇簇的火焰，要在她的身上点燃起来。

宋蓁蓁的心却冰凉一片。

她……在他心里就是那样下作的吗？

不要！

她为什么要像个玩具一样被他肆意玩弄？就因为她有一点喜欢他，就要被他任性摆布吗？

宋蓁蓁更激烈地反抗，可是厉少霆却像是铁了心一般要她。

他现在被心中的愤怒早就烧得全无理智，完全不在意宋蓁蓁的心情，心里想着只有狠狠地占有她。

狠狠的……

他不想看见宋蓁蓁悲恸而又迷朦的杏眸，便将她纤弱娇小的身子翻转过来，从背后狠狠侵入。

五年……

这里始终是无人探究的地方，哪怕是五年前那也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经历……

所以，这里干涩，清纯，景致……和厉少霆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当下，厉少霆立刻知道自己对她的指责过分了。

身下的女孩在啜泣，还有嗓子沙哑了的呢喃：“混蛋……厉少霆，你他么是个混蛋！”

很难想象，她哭成什么样子？

但是，让这个时候的厉少霆就这样停下来，那简直就是要将他折磨疯了吧！所以即使知道她的痛，她的恨，可厉少霆还是顺从心中的欲念，不断地耕耘前进。

宋蓁蓁以一种很屈辱的姿势趴着，身体里承受着厉少霆的，因为没有充分准备而疼痛，心里却是更痛……

五年前，是意外？

那么现在呢？

明明两人都没喝酒，脑子都清醒着，却还是干出这种事情来……

原以为只有一次的。

但是，厉少霆却将宋蓁蓁抱转过来，来了一次又一次……

宋蓁蓁的身体早就无力，杏眸又红又肿，眼睛却自始自终不看厉少霆。

厉少霆发现了，便命令道：“宋蓁蓁，我要你——看着我。”

“不想看。”

厉少霆一用力，换来宋蓁蓁的惊呼。

“看不看？”厉少霆再次施加压力。

宋蓁蓁知道他是在威胁她，威胁她向他妥协。可是，宋蓁蓁是何等倔强的个性，有的事情她控制不来，但是有的事情她做的来，就一定要死死地守住……

宋蓁蓁就是倔得不看。

你要她看，她就偏偏一眼都不看你厉少霆……

就这样，直到宋蓁蓁昏睡过去之前，她眼中的倒影里始终就没有厉少霆。

……

当热潮褪去。

厉少霆看着沙发上因他化作春水的女人，身体是畅快的，但是心里却像是扯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他喜欢她的身体，甚至是痴迷。

所以，即使今晚得到了她，但是厉少霆并没有觉得……要够。

厉少霆不是那种会拒绝自己内心需求的男人。经过今晚，他更加明白这种两人之间的契合，对她更加入迷。

她的猎物只能是……他。

宋蓁蓁睡着了，但是还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厉少霆觉得那一滴晶莹很刺眼，俯下／身子，舌尖将那泪珠怜惜地舔去，尝入口中……

眼泪的味道，是咸咸的，咸的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