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见没自己的事了,便和覃氏她们一起回家,覃氏一路抹着眼泪,她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就怕得要命。幸好宋安之及时救出苏果,否则被四人糟蹋的人就不是李常年了。
听着什么酒中有药,她当场就差点吓瘫。
“娘,别哭了!现在雨过天晴,以后,他们那一家人再也不敢寻咱们晦气。”苏果低叹了一声,伸手握紧了覃氏的手,“我们都振作起来,日子过好了,自然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咱们。”
覃氏哭着点头,“好!”
母女四人回到家里,进了院门就傻眼了,堆放得好好的葛,被弄一地都是。
小吱吱也奄奄一息的躺着。
苏云哭着过去抱起小吱吱,“小吱吱,你怎么伤成这样?”
小吱吱的脑袋上流着血,身上几处都掉了毛发,显露出血口子。
苏果则一个箭步窜到水缸前,揭开竹筛,看着里面漂着厚厚一层禾灰的水,满脸铁青,她松开竹筛,紧攥的拳头咔咔的响。
苏朵跑进屋里,只看了一眼,又冲了出来,“娘,大姐,咱们家进贼了。”
覃氏跑过去一看,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紧盯着那被移开的破桌子,地上那一堆被挖起来的泥土,身子软软的往下滑。
“娘……”
苏果和苏朵及时持住她。
“果儿,咱们家的银子……唔唔唔……银子没了……”覃氏突然觉得天都要塌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捂着肚子,面色煞白。
苏果瞧着,心一惊,连忙弯腰抱起她。
“娘……你别激动,别着急!平静下来,别想,求你别多想!银子没了,咱们就当是破财消灾。你要保重身子。”苏果把覃氏平放在床上,伸手抚上她的腹部。
“娘,不能激动!他会受不住的。”
覃氏哭得转不气来,胸口剧烈起伏。
她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平静不下来。
“啊……”苏朵和苏云抱在一起,一脸惊恐的看着覃氏的裙子被染红了。
苏果低头一看,皱眉,举手一记手刀,果断把覃氏打晕过去。
“二妹,上次的药还有一帖,你快去煎药。三妹,你快去叫宋叔婆来一下。”
“哦哦哦,好。”
苏云撒腿往外跑。
苏朵浑身打着哆嗦,四下翻找药包,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不要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打起精神来。”苏果扭头看了苏朵一眼,其实她自己都眼眶红红的,这一句话更像是对自己说。
这是屋漏偏逢下雨天。
苏果心里也难过,但是,她知道,这个家里最不能脆弱的人就是她。
咬破牙,她也得挺着。
不能让背后的那些人白看了笑话。
“我没哭!我不哭!我才不哭!”苏朵找到了药包,吸着鼻子不停的重复,取了墙角的药罐,急忙出去煎药。
苏果找了干净的衣服,正准备给覃氏换,外面就传来宋老太和王氏她们声音。
“果丫头,你娘又怎么了?”
轻叹了一口气,苏果侧开身子,“好像又动了胎气。”
王氏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倒是不乱,可地上有一小堆土,而外面院子葛散了一地。她不用多问,也知这个家又让人上门来闹了。
“果丫头,没丢什么吧?”
“婶子,权当破财消灾,我现在就担心我娘。”
苏果的目光一直落在覃氏身上。
宋老太把了脉,检查了一下,道:“你们给小凤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她这是动了胎气,孩子没事这是万幸,如果再让她激动下去,这怕就难了。”
苏云抹着眼泪,呜呜直哭。
王氏和杨氏看着床上的覃氏,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先出去吧,我们给她换衣服。”
苏果点头,牵着苏云和宋老太一起出去了。
“叔婆,你能不能给我的小吱吱也瞧瞧?”苏云抱起小吱吱,满脸是泪。
宋老太抱过小灰狼,查看了一下它的伤口,道:“我先把它抱回去上药,养好一点我再给你们送回来。”这伤挺重的,最重的还是它被狠踢了几下,肚皮上都淤青了。
苏云哭着点头,“好!”
宋老太看着一地的葛,扭头看向苏果,“果丫头,知道是谁做的吗?”
“这根本就不用猜,不过,他们是不会认。刚刚基本上全村的人都在祠堂那边,他们一定是趁机过来的,他们敢来,一定不会落下把柄。”
苏果举目望着老苏家。
除了那一家的极品,不会再有谁。
不过,她也知道,她现在就是打上门去,也没用。东西一定不会在老苏家,而且他们也不会认,重点还不会有人证。
祠堂的热闹太大了,全村人都在那里。
这事她只能暂时知下暗亏,但她将来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宋老太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问道:“要不要找村长帮忙调查一下?”
苏果点头,“查是一定要查的。”
没有结果也要查,至少让大家知道,这村里出了贼,让那一家人发发虚也没什么不可。
“你娘喝点药,让她别太激动,就无大碍。这已经是第二次,不能再有第三次,否则,这孩子保住了,将来生下来身子骨也弱。”
宋老太叮嘱了几句。
“嗯,我知道了,我会多劝她的。”
“好啦!你收拾一下吧,我先回去给小吱吱上药。”
“叔婆慢走!”
宋老太点头,抱着小吱吱回去了。苏云站在苏果身边,抹着眼泪问:“大姐,小吱吱会不会死啊?”
“不会!你这么疼它,它一定不会舍得你的。”
“大姐,你知道是谁把小吱吱打伤的吗?”
苏果低头看着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轻轻摇头,“不知道!三妹,你帮忙把葛堆好,我把缸里的水换掉。别哭了,小吱吱一定会好的。”
“嗯。”苏云点了点头,抹去眼泪,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葛。
苏果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水缸前把漂浮在上面的禾灰撇干净,看着缸底没有泥沙,她总算是安心了一些。这人幸亏是不懂这个,如果丢的不是漂在水面的禾灰,而是几捧泥沙的话,那缸里的葛粉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