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对蹲在面前替自己穿鞋的程修道:“他的口腹之欲分明比我还要强,他怎么有脸让我收敛呢?”
程修帮她穿好鞋,忍不住在她脚腕捏了捏,笑道:“他说他的,你不要理会他。”
容深站起来,和程修一道往前厅走,走着的时候侧头往左边看了一眼。
巧的是,左边住着的正是那位教书先生,一天的时间,哪怕容深三人都没有出去,也都知道了有关于那位林先生的事情。
林先生是一月前来镇上的,开设了一个私塾开始教书,因为教的很好,仅仅一月的时间,镇上的人就都知道这个林先生了。
且一个个都对这个林先生称赞有加。
据说这个林先生不是一个人来镇上的,当时是骑着一匹马,马上还有一个人,但那人裹着黑色的袍子,谁也没有看见过那人的模样。
哪怕后来林先生带着那人在镇上住下来,府里请了不少的下人,在林府做事的下人也都从不在外面说另外那人的事情。
久而久之,镇上的人反倒将那人给遗忘了,他们只知道林先生。
然而,这一点在容深三人来到镇上后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变化。
短短半天的时间,镇上的人就都知道了,和林先生一起来到镇上的是一个女子,且那位女子长得十分好看,两人关系亲密,显然是夫妻。
但这事传到下午的时候就又不一样了。
“都说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子其实是青楼女子,否则寻常人家哪有长成那样的呢?一双眼睛勾人得厉害,就是个狐媚子!”茶馆里的小二一边给客人上着吃食,一边毫不掩饰声音的说道。
这一天大家都在好奇林先生带来的那个女子,所以这会儿也没人去议论其他的八卦了,纷纷听着小二说。
“我看你说的一板一眼的,莫非你见过那位女子?还是说你之前认识林先生?知道林先生以前的事情?”
坐着二楼被屏风遮挡着的姑娘出声问道,声音里满含不忿,显然听不得这些人这么说。
那小二只想享受其他人专心听自己说话的感觉,正越说越得意,觉得自己知道得多十分了不起,这会儿被人一质疑。
小二立刻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位女子,但有人见过啊!那人恰好知道林先生以前的事情,我就是听他说的!”
“那你倒是说说林先生以前是哪里人?”
“林先生是哪里人我忘了,但是那个认识林先生的人来我们茶馆喝过茶,据他所说,林先生以前也是教书的,就跟在咱们镇上一样,书教得好,人又好,就有一府员外想将女儿嫁给他,林先生还在犹豫的时候……”
“你休要再胡说八道!”屏风背后的女子像是气急了,豁然站起了声,朝楼下的小二厉声斥责道。
小二知道坐在二楼的都是富贵人家,是茶馆的贵客,不是他能得罪的,他连忙闭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而那屏风后面的人也没有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