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的话根本不必再说,“你怎么会来到悉尼?还这么匆忙?”
陆少函摆手表示不想再谈。“都过去了,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那会在这里待多久?”
“明天的机票,一早就会离开。”整个澳大利亚都成了他的禁区,驻足在这里越久,他就越痛苦。
唐月清看他这副打扮也能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突然出门的。
“你跟我一起回国吗?自己在这里也没个照应。”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这边还有学业没有完成。”她想起许若廷,还是不忍远离,就在这里安静陪着他也好。
陆少函拿起唐月清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拨出,“有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经济方面是不是有问题?”他好像刚才听到唐月清说打工还钱。
“不不不,我的钱够得,我可以做些兼职也当积累经验。”赶忙摆手拒绝,她不想给陆少函带去负担。
“哥,你是不是好久没休息了,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陆少函摸摸下巴的胡子,不过是一天而已他好像一下颓废了好多,不用照镜子也能感受到沉沉的死气。
“没事,助理在机场旁边订了酒店,你早点回去晚上尽量不要来这种地方。”他起身准备要走,环视这里的环境还是忍不住要叮嘱。
“我知道了,你快去睡一觉吧。”
悉尼的夜景美的令人窒息,陆少函却毫无心思欣赏,身体几乎已经累到瘫软,可精神还沉浸在白天的打击中。
辗转许久才勉强入睡,好在陆少函在时间上一直严以律己,次日也没有耽误行程安排,再回到公司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陆氏总裁。
“陆总,森曼经理昨天就已经到了,您看是现在开会吗?”
还没等他走进办公室,便有秘书过来汇报这两日的工作,已经有厚厚的文件堆在桌子上等他批阅,来不及再因为感情的问题耽误,陆少函匆忙换了西装。
“开会。”
这次的会议关系到陆氏集团不久之后的大项目,对于森曼公司的机密数据,进行一系列保护和缜密的洽谈。
晚上十点才结束,陆少函又把自己埋在办公桌前,也只有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发生的一切。
“陆总,这是夜宵,您还是吃点吧。”秘书看看时间,觉得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这才注意到钟表的指针,“放这里吧,以后你正常下班就可以,没有必要等我。”
秘书的喜悦几乎要溢出眼角,从今往后都不用这么晚下班了,怕陆少函一会反悔,她忙把餐盒放在一边,飞似的逃离这个冰冷的办公室。
没意思,周围太过安静,文件上的一个字他都看不进去。秘书按照他的口味买了宵夜,有香气自一旁传来,陆少函把手伸向便当,又抽回,哪里有胃口。
“孟宇,滚出来喝酒。”
还是酒精最能麻痹他的五感,幸好有个能随叫随到的孟宇,二人碰一杯,还没等孟宇把酒杯送到嘴边,陆少函已经一饮而尽。
“怎么了这是?还没有许若萱的下落?”
他走的匆忙,自然是没有通知到孟宇。
“找到了。”
暗色系灯光下的面容越发落寞,陆少函晃晃酒瓶,倒满。
“那你这是......回来了?”见他这个不要命的喝法,也能猜到一二,估计是之前讨论过最坏的结局。
“嗯,孩子果然是莫帆的,孟宇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失败。”
他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可怎么看都是晕染着绝望的模样。
“兄弟,都过去了,既然没有以后,那就好好珍惜现在。我也知道你在这件事上爱钻牛角尖,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孟宇勾上他的肩膀,出言安慰,他是真的害怕陆少函过不去这个坎。
“我知道,呵,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话虽说出口,任谁也不信他语气中的不屑。
“行了,难受就说出来吧,这种事我才不会觉得你不在乎。”
陆少函扯掉领带,这西装束缚的他极为不舒服,索性把外套脱去,闲散的样子却更为迷人。
不远处已经有不少女人的目光扫过,均是带了欣赏的眼神。他早就习惯了,这次却轻浮的冲她们吹了个口哨。
“少函,别糟蹋自己。”孟宇拉住他的手臂,怕陆少函会一时不清醒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两个大男人喝酒多没意思,我们姐妹来陪陪你们。”刚才受到挑衅的几个人迈着妖娆的步子上前,每一处摆动都是风情万种。
“走开。”
虽说孟宇在陆少函面前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他的背后亦是一个强大的集团。看他陡然变换的冰冷,她们也止住了脚步。
“别让我说第二遍。”孟宇伸出手指,生人勿进的气场吓的她们后退几步。
“孟宇,你不是好这口吗?现在也改邪归正了?”看他正义凌然的模样,陆少函不由想起之前孟宇流连花丛的浪荡个性。
孟宇像正在躲藏的老鼠,警惕的望向四周,“你不说话能死啊!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
陆少函好笑的摇摇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日子定下了吗?在什么时候。”
想到要成家立业,孟宇心中也暖了许多。“还在商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位姑奶奶,鬼主意多着呢,谁知道她想定在什么时候,我啊就听候指令就行了。”
他一拍脑袋,“对啊!如果我结婚,那许若萱势必要回来,到时候我跟梦圆撮合你们一下,总会有机会的!老子这是太聪明了。”
如果是几日之前,陆少函一定会被他的这个主意打动,可是现在......心如死灰还怎么复燃?
“不必,我跟许若萱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了,不用你多费心思。”几句话的工夫,已经有大半瓶酒下肚,陆少函丝毫不觉。
“兄弟,你别是出国一趟傻了吧,这种绝好的机会,不能放弃。”他已经开始盘算应该怎么给他们制造契机,被陆少函这样浇下一头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