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气氛渐渐迷醉,陆少函也早已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宛书的回应让他几乎要溺在这缠人的深情中。
他不似从前的粗鲁暴力,温柔探寻着她的美好,衣服在陆少函的手中一件件消失,为了调节这等氛围,宛书轻吟出声:“亲爱的你慢一点。”
她是想了很久的,刚刚经理已经道出她的身份,二人应该是夫妻的关系,这样叫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陆少函的动作便在她的声音停止后,陡然停住,许若萱从来都不会用这种语气唤他,有冷汗自后背滋滋渗出。
他的衣衫虽然不整,却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并未脱去。因为宛书的失误,他的酒也醒了大半,手臂一撑已经离开了床榻。
眯眼看着床上几近半裸的女子,陆少函感觉头皮发麻,这绝对不是许若萱,论对她的熟悉,这天底下也没有人能比陆少函更为明白,只需要一个眼神,这个女人跟许若萱简直相差甚远。
许若萱的眸中总是带了坚韧和单纯,而现在这位满是情欲和讨好,那八分像的容貌落在他的眼中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你是谁!”陆少函的声音早已不似刚才那样温柔缱绻,毫不掩饰的厌恶使宛书心中一冷,他的身后好像藏着魔鬼!
她见事情败露,立刻扯了被子裹在身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是你...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带回这里的。”说完,有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宛书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抽泣出声。
如果这种小把戏就能瞒过陆少函,他也就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妈的!竟然被耍了!
“你觉得我刚才是失忆了吗?”这个女人之前的迎合早已深深印在他的心中,又怎么会被她调到是非黑白。
宛书悄悄咽了口水,如果说刚才是突如其来的喜悦那么现在,她情愿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宛书真害怕陆少函会不顾一切杀了她。
她缩在被子里不敢说话,可正在颤抖的手掌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情绪。
陆少函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将她托在地上,宛书诱人的曲线丝毫没有吸引他一寸的目光。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陆少函泛着冷光的皮鞋。
顾不得此时身体上的屈辱,她立刻匍匐在地。“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他将高贵的头颅压低,唇角扯出一丝嗜血的微笑,缓缓抬起宛书的下巴。“放过你?呵,刚才你不还很主动?这就怕了?”
如果不是她有幸长了一张跟许若萱相像的脸,陆少函估计会立刻把她扔出房间。
感受到下巴的手指逐渐加深的力道,宛书不敢抬头看陆少函的眼神,朝他的脚下膝行而上,抓住他的裤脚低声乞怜。
“是我鬼迷心窍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陆总您饶了我吧。”此时她再也不是刚刚才大厅风光无限的陆太太,只希望陆少函可以网开一面,放她离开。
“别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认错吗?”他语气突然的转变,让宛书越发惊恐,她说完陆总之后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的一个人名。
“你...你不会是陆少...”那个拥有政治铁腕的男人,是A城谁也不敢招惹的煞星。
“唔,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
他没有否认的态度,让宛书觉得自己怕是活不过今晚。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如果知道您是陆总,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会...”
陆少函想,他该怎么惩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动他的逆鳞。“抬起头来,我看看。”
宛书闻声立刻昂首,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冲刷的又脏又乱,多了一丝滑稽,陆少函想他的若萱一定不会如此狼狈。
“嗯,果然是有些资本的,怪不得我刚才会错认你。”这张脸顶在这样女人的身上,让他很不爽。
宛书不敢回答,在他点评完之后立刻又把头压得低低的,洁白如玉的娇躯蜷曲在一起,她的恐惧不用说也能尽然表达。
“那么,你就自己毁了这张脸吧。”陆少函的语气平淡极了,他点燃一根烟,不再理会地上已经昏厥的宛书。
“就这点胆量。”
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听,恭敬的打招呼:“陆总,您有什么吩咐。”
“在我这里有个女人,把她带走。”他看了一眼已经如同死尸一般的宛书,心中的厌恶加深。
“好的,马上到。”电话那头传来窸窣的声音。
“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脸,毁了之后把她送走。”
“收到,您放心。”他并不是第一次替陆少函做这种事情,只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打电话给他,这次怕是动了真怒,当下也不敢怠慢,立刻赶到酒店将宛书带走。
房间的狼藉也被来的人收拾干净,陆少函叹气倒在床上,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犯下错误。哪怕在许若萱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他也不愿意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想到久未见面的许若萱,他的心情再次低落起来。
在这无人之际他的无可奈何被无尽放大,对于宛书的残忍何尝不是对自己无法改变现状的一种宣泄呢。
“若萱,你到底在哪里?”卸去一身铠甲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暗藏心事的男人而已。
窗外是霓虹明灭的灯光,在这繁花的都市中,纵然有别人遥不可及的地位和金钱又有什么用,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知道下落何方,连妻子都要弃他而去!
“报应都是报应,活该我孤家寡人惶惶度日。”陆少函大喊出声,眸中原本森然已经化作数不尽的懊悔。
如果早一点知道这样的后果,他又怎么会跟若萱互相折磨,每一次她的伤心何尝不是割在他的身上啊。
现在有莫帆的陪伴,她应该过的很惬意吧。
“陆少函,你他妈就是活该!”手臂一扫,床头的灯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