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宗翰眉眼不动的盯着自己，顾倾城再也受不了的伸手盖住他严谨的面孔，假装生气的说：’“别闹了，真没事，你别用一副警官审视犯人的模样来盯着我，怪吓人的。”

柳宗翰顺势在她掌心烙上一吻，顾倾城手一抖，像是被小猫给挠了心尖一般，她下意识的便要将手给收回来，柳宗翰却似早意料到一般捕捉住她的手，贴进自己的胸口，叹息一声道：“倾城，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当真不喜顾倾城现下的模样，分明已经困扰得柳眉蹙起，她却依旧掘强的什么都不肯说出口。柳宗翰向来都欣赏着她这脾性，然只限于在外人跟前如此，柳宗翰希望顾倾城在自己跟前时，可以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亦不需要什么都自己默默的扛起来。他甚至希望她可以卸下所有的负担由他来承担着。

顾倾城终于投降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瞪一眼柳宗翰，叹息一声道：“我当真是服了你了，曾经也没发现你会在某件事情上如此固执啊。”

柳宗翰浅浅笑着，“你都说了，那是从前，左乐在变，我也是。”都在因为爱人悄悄的改变着自己。或许不再是自以为是的完美的模样，然他们却成功的成为了爱人眼中最爱的模样。。

顾倾城不禁失笑，继而又思起那天上官南寻有意无意暗示着自己的话语。实则顾倾城心里再清楚不过，上官南寻是有意将事情说得半真半假来吊自己的胃口。若是换作平时，顾倾城自然是不会乖乖上钩的。

可这一次，她承认，她在爱情跟前低了头。有些原则，因为柳宗翰，她真的都可以不要。

“说吧。”柳宗翰索性将跟前可口的饭菜推至一旁，静候着顾倾城的下文。

顾倾城心知自己现下已然是骑虎难下了。故而她索性两眼一阖咬唇问道：“翰，你认识上官南寻吗？”

柳宗翰眉眼不动，“上官南寻？”他略微思忖，他的记忆力向来是极好的，可他在脑海里搜罗一圈，却还是没能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不，不认识。”柳宗翰笃定的否认道。

顾倾城心下不禁没能放松下来，反而觉得那块淤积在心口的大石又涨大了一些。她的凤眸中有水光潋滟，继而在柳宗翰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下，缓缓道，带着几分孤注一掷，“或许，你曾有过爱人？”

柳宗翰眸角微动，似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是了，上官南寻他并不认识，然那人的丈夫不就是姓上官吗？“有过。”对于这一事，柳宗翰从来都不准备向顾倾城提起。既然那人已然成了不可能的过去，他何必想开一些坦然的拥抱未来？曾经的种种美好只会束缚了他大步向前的脚步，他不愿如此，便索性将曾经的过往都尘封在记忆深处，再不会同任何人提起。

不曾想，向来不爱八卦得顾倾城会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