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别躲了。”
欧眳轻轻摇晃着自己怀里不肯出来的夏清欢,语气无奈又纵容。
虽然他也想要这么抱着小解药一辈子,可是一会他还有事情要忙。
想到自己一会要做的事情,欧眳的眼神冷了下来。
“都怪你!不提前告诉我就搞这一出!”
夏清欢轻捶欧眳的胸口,想到刚才自己丢人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责怪道。
最近在欧眳的纵容下,她的小脾气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对,都怪我,以后要提前告诉你,不气了好不好。”
欧眳干脆的把责任担下来,享受着夏清欢的撒娇。
刚才张妈已经把君君抱走了,现在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和夏清欢两个人在。
正是因为如此,夏清欢才敢这样胡闹。如果被君君看到她这幅不讲理的样子学坏了怎么办。
夏清欢从欧眳怀中抬起头来,见欧眳一脸心疼,忍不住破涕为笑。
这人油嘴滑舌,两句话就让自己乖乖投降。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最吃这一套呢?有个人纵容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希望得到欧眳的评价。
“不气了是不是。”
欧眳一把抱起夏清欢,把她送到大沙发上,边走边开口调笑。
“你明知故问!”
夏清欢嘟起嘴巴,没想到被欧眳抓住机会吻了上铺。
待她面色酡红地从欧眳的狼吻下逃脱出来时,樱唇都要被吻得肿起来了。
“乖,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乖乖呆着,好好吃饭。”
夏清欢发现,欧眳最近越来越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了,明明君君都不需要这样的叮嘱,可欧眳每次还是乐此不疲的重复这一过程。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
她没有欧眳想的那么脆弱,不然也不可能当初怀着君君在异国他乡过的不错。现在见欧眳如此看轻自己,夏清欢也有些不忿。
“好,来个告别吻。”
从医院的时候,欧眳就已经彻底暴露了本性,那张冷脸也就吓吓手下的人,对夏清欢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
此刻夏清欢见他索吻的无赖样子,还是没有忍住,心一软吻了上去。
看在他要出去赚钱养家的份上,就暂时原谅他吧。
“你在屋里,不用送我了。”
两人漫长的告别吻结束之后,欧眳起身把夏清欢按在沙发上,不让她出去。
夏清欢挣扎无果,也就随他去了。
听到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才重新摊回沙发上,发呆。
半响,像是想起什么,夏清欢从沙发上起身,奔向厨房。
……
欧眳说的没错,他这次确实是“有事要办”,而且这件事还和夏清欢有关。
汽车在一座废弃仓库门口停下,欧眳甩上车门把钥匙交给迎过来的小弟,径直朝仓库里走去。
按理说,以欧眳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的,可是现在不只是他,里面躬身等待的人似乎是他的得力下属——张鹏。
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欧总,人就在里面,按照您的吩咐,死不了!”
张鹏见欧眳过来,急忙迎上去汇报情况。
欧眳闻言点了点头,接过张鹏递过来的手套带上才迈入门内。
除了夏清欢,他的洁癖还是存在。
仓库里灯光昏暗,欧眳眯了眯眼让自己适应里面的光线。
仓库里有大片的空地,但墙壁上却挂满了玲琅满目的刑具。这里的东西只比帝爵城堡刑堂里的多!
而房间的正中,有一个“人”被吊在绳子上,四肢大敞,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皮肉。
他似乎还有意识,嘴里喋喋不休不知嘟囔着什么,不过没有人对他说的内容感兴趣。
似乎是察觉到了欧眳的靠近,他缓慢地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欧眳的方向。
“……”
他张了张嘴,可除了那不断涌出的血液,其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欧眳眯起眼,沉声对张鹏吩咐。
“拿枪来。”
这人在夏清欢身上留下了多少伤害,他都要千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没人敢对欧眳提出异议,不一会枪就被张鹏恭敬地拿来,交到了欧眳手上。
众人看向房间中央那人的眼神都没有多少同情。从他绑架夏清欢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种结局。
欧眳把子弹上膛,眯起眼睛,对准被悬挂在墙上的刘强,开枪。
枪上装了消音器,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但子弹射入皮肉的声音在仓库里清晰可闻,几乎是立刻,刘强就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他本以为身上的伤痛已经足够让他不再害怕其他,可是被打中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疼痛的叠加是这么痛苦,快要超过他忍耐的极限。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催促着他晕过去,但是刚才那些人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东西,他只能木然的睁着眼睛,清醒的看着这一切。
欧眳完全没有把刘强的惨叫放在心上。他收回枪,面无表情地上膛,瞄准刚才打中的地方连开几枪。剧烈的疼痛带来大脑短暂的空白,刘强张大血红的嘴巴,发出嘶哑的不成人声的惨叫。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破财的仓库里,接受如此残酷的惩罚。他忏悔,他后悔,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听他说什么了。
“别着急,还没结束呢。”
欧眳的声音像是从虚空传来,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刘强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用身体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可是微弱的力气只是让他的身体晃了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欧眳接过张鹏递来的子弹,耐心的装填,接着瞄准刘强的腿扣动扳机。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刘强嘶哑的惨叫,仓库里像是陷入了地狱,而一手主导这些的人正冷静地装填着子弹,完全没有被这种状况影响。
他说过要将伤害夏清欢的人碎尸万段,那就绝对不会让这人舒服一天!
欧眳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根本不敢有人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