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谢谢你。能认识师傅,是语儿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江秋语的眼神亮晶晶的,她说的是发自肺腑的话。
“师傅也是这样想的。”冷千殇静静地凝视着她。虽然一直对她很好,但是很少像这样在狭小的空间里单独相处过,所以,突然有了一丝的紧张。
“师傅,你知不知道,其实女孩子是需要哄的。想若云小姐这样脾气比较任性的姑娘,你必须对她多一点耐心。如果你想要哄她开心的话,那就要做一些让她开心的事情。”江秋语认真地发挥自己身为好徒弟为师傅着想的本分,尽心尽力地为师傅排忧解难。
冷千殇眉头一挑,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那请问你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开心?”
“额……这个问题师傅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因为我跟她接触的不多。”
“那你说一些你们那个世界里的女孩都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开心?”
江秋语歪着头努力地思考了一下。“一般的女孩子都喜欢花,喜欢包包,喜欢首饰,喜欢旅游。”
“那你呢?”
“哈~我喜欢吃。”
“哈~我一猜就猜到了。”冷千殇忍不住微微一笑。本想问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答案。结果还是意料之中。
“所以,师傅,你不能把我归类于女孩子里面。我就是个女汉子!”
“女汉子?是什么?”
“就是女孩子的外表,汉子的内心!”
冷千殇听完立刻从头到脚地看了她一遍。“形容得非常贴切。”
江秋语:“……”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聊着天南地北地聊。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只是觉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冷千殇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也从来没有这么喜欢笑过。跟江秋语在一起,他总是忍不住想笑。
窗外不知不觉就下起了雨。
淅沥沥的大雨,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像是有人在天上拿了一筐豆子砸下来一样,砸得马车的车顶上叮当作响。
现在已经快过了辰时。外面的天却像是阴阴沉沉的,根本就看不到东西。
因为大雨,所以马车不得已要停下来。
此时的他们正处在了绿色与黄色的交界处,两种颜色的树木非常整齐而有秩序地排列成两条线,把两座山很明显地分隔开来。而且两种颜色分得非常清楚,完全没有一棵不同的颜色混到了另一个颜色里面。整齐到连强迫症的人看了都会觉得很舒服。
“这太神奇了吧?这是天然长成这样的吗?不是有人刻意这样种的?”江秋语忍不住掀开车窗,看向了外面的风景。
虽然雨很大,但是却有另外的一种韵味,感觉像是置身水世界一般,到处都是水做的琉璃珠子,不断地从空中倾泄而下。
可是,江秋语却突然地就看到了那清晰的水中世界里,多了两颗异样的珠子。那是两颗大如铜铃,又凶猛可怕的眼珠。而且变得越来越大。竟然是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快速地向她靠近。
“师傅……”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身影已经拿刀劈开了马车的车顶。
江秋语和冷千殇立刻就暴露在了雨水中。
冷千殇立刻就在他们的头顶上凝出一个巨大的伞形结界。挡住了那不断落下的雨水。
而那黑色的身影正在快速地向他攻击过来。快速的身影,利落的刀法,还有那无形无色的刀风。冷千殇一时大意,竟然让他划破了自己的衣襟。胸前也被划出了一条细长的血口,在渗着丝丝血迹。
“师傅,我来帮你。”
江秋语说着就立刻变出了一把狙击枪。
可是那个身影的动作太快了。江秋语竟然根本就瞄不准。
而且差点误伤了冷千殇。没办法,她只好收起了狙击枪。
这时候,四周也开始涌现出很多的土匪,向着其他人攻击了过去。
“大家小心!这是黄易山的土匪!”大汉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大声地喊着。
黄易山土匪擅长伪装。他们可以隐身在树叶里,树干上,然后悄悄地靠近对方,对方毫无防备地就被杀掉了。是很可怕的土匪。而且人数是三股势力里最少的,但是却最强的。
其他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土匪是什么黄易山还是蓝易山的。只要往死里打就可以了。反正土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死不足惜。
但是这些土匪的实力太强了,不仅神出鬼没,而且还会撒毒粉。结果打了没多久,其他的所有人就全都被毒晕了。只剩下了冷千殇和江秋语两个人。
冷千殇眼见四周的土匪正在开始向着这边的方向前进,但却一时也无法杀掉这么多的人。因为江秋语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如果他使用大招的话,会伤及江秋语的。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尽可能地一边跟黑影缠斗,一边杀掉那些企图靠近江秋语的土匪。
江秋语见土匪的人数这么多,不禁咬住了牙,变出了很多的手榴弹,然后全都往那些土匪身上扔。
土匪们一下子并不知道她往他们脚下扔了什么东西,所以全都懵圈地看着那个东西在冒烟,之后就被炸飞了。
现场顿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想起。然后就看到满天的尘土和四处散落的残手断腿。犹如人间地狱。
黑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想到江秋语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一下子竟然伤了他这么多手下。
而就在他分神之际,冷千殇手持利剑,一下子就砍中了他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那人立刻就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就捂着手臂逃离了现场。
而其他的土匪们也跟着立刻消失了。
冷千殇设的结界还在,所以雨水就顺着结界的边缘快速地坠落,冰凉的雨水慢慢地冲洗掉那些盖住残手断腿的尘土。然后就见鲜血流了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血河。
这就是所谓的血流成河吧。
江秋语立刻走到冷千殇的面前,担忧地看着他胸前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