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把军报递给慕容云翊。
整个大殿里的朝臣们的脸色都有些复杂和莫测,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封军报。
直到看着慕容云翊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三分,那些朝臣们才觉得这下子一定出大事了。
顿时朝堂里都议论开了。
“你说会出什么事?”
“陛下都派凤小将军去支援若尘将军了,他只需要再坚持几天,坚持几天,大军就会到了。”
“你这个文官根本没有身临战场不知道战场的凶险,你想想历史上有多少名臣战将在没有援军的支持下英勇捐躯。”
凤家和他们颜家关系不好,可在大是大非面前,颜相从来不糊涂,第一个站出来为凤若尘说话,“都给本相闭嘴,凤若尘将军没有这么羸弱,他一定会凯旋,你们是北国的中流砥柱,不想办法为陛下分忧,反而在这里像是长舌妇一般议论是非,评论凤若尘将军,你们就不觉得脸红吗?”
顿了一下看着一脸忧色紧张的凤麟,颜相在一边安抚道,“大将军,大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就是啊,若不是有凤家在边关为你们出生入死,你们以为此刻还能好好站在这大殿里?”顾子越也为凤家说起了话。
朝臣中对凤家不满的钱尚书平时忌惮凤若熙和凤麟,如今见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放过讥诮的机会。
那些大臣们有些不服气,顾子越和颜相都没话说,可钱尚书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犯糊涂,顿时心中一凛,顾子越修长的手指指着最不服气的户部尚书钱多海说,“这个月,你儿子因为不满意东香楼酒楼的膳食,叫了大厨重新做了三次菜肴,可后来他还不满意,大厨就分辨了几句,可你儿子却让你家的奴才狠狠打了人家大厨,大厨弟子不服气出来理论却被你儿子给打的断了腿。”顾子越说到这里慕容云翊一双犀利深不到底的眸子凛冽地盯着钱尚书,仿佛在等他解释。
钱尚书恨死了顾子越揭了他儿子的短,对上了慕容云翊一双越来越冰冷阴鸷的眼睛,心中惧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饶命,犬子顽劣,微臣在他闯祸的当天就让犬子跪在了那大厨的门口忏悔,并让御医当天就给大厨儿子诊治。
御医接了骨,说按着他写下的方子给他治疗,半月就会好。
微臣不放心,生怕生出意外,还派了两个府中最好的丫鬟服侍,又给了二百两补偿银子。
那大厨和他儿子如今已经和我们家达成了协议。”
顾子越听到这里顿时不满地瞪着他,“所以有你这个尚书爹爹给他收拾烂摊子,他便可以无所顾忌,又可以仗势欺人了吗?”
钱尚书有些不明白顾子越为何要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手,又仗势欺人?
他更是不明白他儿子又闯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祸?
脸色变得越来越青白。
盯着顾子越看的眼睛里虽然紧张不安,可心中恨极了他,用着一张老脸在他面前一再表示回府一定督促儿子不让他再招惹是非。
可顾子越却不满意,斜睨着他,冷声道,“陛下本念你为朝廷殚精竭力,才把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交给你,如今你领着朝廷的俸禄做的这一品大员却是让你儿子钱东青仗势欺人。”
顾子越一说完,大殿里的朝臣们看着他的眸光再也不是过去的礼遇,而是一脸淡漠。
钱尚书心中气急,最担心陛下也对他生出间隙,惶恐地站在那里不敢看,却能感觉慕容云翊身上带着的杀气朝着他扑面而来,“钱尚书,顾大人说得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