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盛夏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冰凉的墙壁上。
肩上再恶狠狠的一沉,安盛夏只觉得疼的难受。
倒吸一口凉气,安盛夏下意识抬眸看去。
却只见男人深不见底犹如深渊的墨色眸子。
“权少,你在做什么?”安盛夏惊得下意识质问。
?“我没让你走,你也敢走?”
“我已经应酬完了……”而且包间内的气氛,那么恶心,安盛夏再也不敢留下。
“安盛夏,你也是天真,既然我给你角色,你都接受了,觉得这样简单的喝一杯酒就行?”权耀扬起高傲的下巴,嗤笑道,“你在我眼里也不过像那些廉价的女人罢了,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
“是你不肯放过我的合约!”怎么就成了,是她廉价??
转而,安盛夏可笑的摇了摇头。
算了吧,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自己在这个男人眼底,到底是什么货色。
“房间已经订好了。”男人的言下之意,不能更明显。
安盛夏只觉得难堪,却又硬着头皮发笑,“我真是同情你的未婚妻啊,她现在应该不知道,你在外面勾搭女人了吧,怎么,还开好了房间?你这是有多着急?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包间里头美女可是不少啊,你真的找我一个就够了?”?
“那些被玩烂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趣,但是安小姐,你也不要得意,我找你不过是解决需要,而不是因为是你!”男人的言语,冰冷残酷。
安盛夏只觉得自己被打入冰窖之中。
冷的全身颤抖,牙齿都在战栗,却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故作镇定。
“你就不怕你的未婚妻?”安盛夏歪过脑袋,却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在男人看来有多天真。
“嗯,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何况我的未婚妻,还是个雏儿,不结婚我是不会碰她。”
听了权耀的话,安盛夏眼底那抹坚决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她不过是,一个调剂品而已。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绝情,却没想到,他能这么说,丝毫情面都不给。
抖动着肩膀,安盛夏的身体,仿佛从水底打捞上来那样,冷到瑟瑟打斗。
可脸上,却挂着绝美的笑靥。
权耀看着眼前的女人,下意识眯起深邃的双眸。
安盛夏心中却百转千回,也不知道权耀是不是真的会带她去房间。
亦或者,只是在口头上讽刺她几句吧??
安盛夏当然希望,是后者。
可下一秒……
男人却宽了宽西装大衣,起步往外走,却不忘记吩咐,“过来。”
安盛夏闻言,脚下却宛若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好歹,曾经也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可现在却是一场权利交易。
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安盛夏低垂下眼角。
“安盛夏,你已经在合约上签字。”权耀回过头,淡然的看向她。
安盛夏只觉得好笑,“我不演了,违约金我会想办法给你,但是陪你睡觉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做不到,你也不要觉得意外,也不要问我原因,如果非要我给你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你的活儿,太差了!”
当安盛夏说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正好有人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随后,那几人便尴尬的捂着嘴,在偷笑着什么,还故意往权耀身上打量了好一圈。
“真是可惜了,看上去这么帅,却是一个无能……”
“所以上天是公平的,不过这样的男人就算不行,光看着就欲罢不能了好吧……”
听着来往人群的议论,安盛夏脸色如常。
可对面的男人,神色却是铁青。
“你在故意刺激我?”
很好,男人一把拉拽住安盛夏,直往房间走去。
“就算是睡觉,也要讲究相互自愿的原则,否则,这就是强迫。”一路上,安盛夏坚决不同意。
权耀的力道却是惊人的大。
安盛夏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并不是缺女人。
他就是在挑战她的道德底线。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需求。
但对女人来说,这是感情和身体的同时奉献。
“你真的不要碰我,否则……”咬牙切齿的说着,安盛夏眼底淬了腥红的恨意。
“又不是第一次了安盛夏,何必装的一点都不情愿,何况,你不是从前挺喜欢的么?也不是只有男人有感觉,女人也会有。”嗤笑着,权耀完全将安盛夏当成了一个玩物。
虽然这个事实很残酷,但安盛夏还是能真切的感受到。
“权耀,你现在让我觉得恶心。”能当面讽刺权耀的,估计也就只有安盛夏了。
“你不如去那个房间吧,多的是女人等着你,但我不是,我告诉你,也许别的女人眼巴巴的想要去你的房间,但我不是。”她好歹也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不可能和一个没有道德观念的男人有任何联系。
何况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过是觉得曾经属于他的东西现在自由了,这才产生了某种占有欲。
“进来。”已经将女人拉到了房间,权耀反手把门关上,随后将安盛夏扔向了沙发,他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下。
房间内,气氛沉默。
安盛夏光坐着不动。
权耀回头,却只见女人眼底隐约有了泪花。
“去洗干净。”权耀放下酒杯,狠厉的吩咐。
其实同在一个房间原本就暧昧不清。
安盛夏却还是坐着不动,不肯去洗澡。
?“来的时候你就没有半点觉悟?”这个圈子有多复杂,安盛夏刚才也看到了,或者从新闻上也应该见识过,怎么可能天真的以为,陪酒就是喝酒这么简单?
权耀好笑的道,“我不是楚少,他不碰你是他无能。”
“权耀,你真是可笑!”
双手抱臂的姿势终于有些变化,安盛夏优雅的从沙发上起身站直,再几步走过去,靠近了权耀。
由于男人太高了,所以安盛夏不得不踮起脚跟,仰视着他,再伸手拉拽着他的领带,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在我眼里,楚少比你好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