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茹薇没有解答曹氏的疑问,收起凭条后,她看了弟弟妹妹一眼。“走,我们回家。”
“活该!”幺妹狠狠地瞪了曹氏一眼之后,又抱着母鸡跟上楼茹薇的脚步。
“别走,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我大氅,你还我母鸡。”曹氏爬着去追,奈何她的老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气得她捶胸顿足的。
一走出院子,楼世均就好奇地问,“姐,姐刚让阿奶摁那个啥?”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楼茹薇笑道。
“姐,我们伤了三婶和阿奶,要是她们反过来要我们赔医药费可怎么办啊?”
看到幺妹愁眉不展,楼茹薇笑着安慰:“幺妹放心,姐有得是法子对付她们。至于三婶和翠儿、三儿也暂时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
她知道三婶的丑事,三婶躲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来找她的麻烦。
“嗯嗯。”
楼茹薇姐弟仨刚走到门口,楼南风也扛着一根大竹子回来了。
看到楼世均抱着大氅回来,楼南风好奇地问:“大氅不是在院子晒着吗?你咋从外头抱回来了,该不会是阿奶趁着我和娘出去了,就来抢我们家的大氅吧?”
“大哥,你看,我还把二哥抓回来的母鸡也抱回来了。”幺妹喜笑颜开的。
“抱回来就好,娘身子那么弱,生了蛋刚好给娘补补。”楼南风道。
“哥,你明知道娘身子不好,你还喊娘出去?”看到何氏拖着一大把小竹枝回来,楼茹薇赶忙上前帮忙。
“娘听说我去砍竹子,非要跟来,劝也劝不住。”楼南风解释着。
“这小竹枝烧火最旺了,娘舍不得丢。”何氏边说边咳了起来。
“娘,你看,咳得更厉害了吧。”楼茹薇把小竹枝接了过来。
“咳咳……娘没事。”
突然想到这小竹枝的用途,楼茹薇欣喜地挑了挑眉。“娘,这小竹枝烧了可惜,我们可以把它绑成扫帚拿去卖。”
何氏半信半疑。“可以吗?可我们的扫帚都是用扫帚草做的呢!”
楼茹薇点点头,又朝着山边一指。“不仅小竹枝可以,就连那些芦苇穗也可以做扫帚,对了,竹子的用途可广了,我们可以把它做成竹床,竹椅,竹篮,竹梯,竹篓,竹席和油纸伞等等。”而且这些都是生活必须品,应该有销路的。
“姐,做油纸伞复杂得很,还得买熟桐油呢!”楼世均提醒着。
“没关系呀,我们慢慢琢磨呀,至于买熟桐油的钱我可以去赚呀。”楼茹薇的外公是杭州人,而且外公家有一经营了近百年的油纸伞作坊,所以她熟悉油纸伞的每一道工序。
幺妹把母鸡放下,欢喜地说:“姐,那你和娘在家绑竹子扫帚,我和大哥,二哥去采芦苇穗行吗?免得被其他人知道它的用途,来和我们家抢。”
“去吧!”其实那些芦苇扫帚换不了几个铜钱的,可楼茹薇眼下也只能依仗它们了。
“薇儿,这得怎么绑啊?”
“娘,你看好了。”楼茹薇把竹枝绑成一把,然后给它装了一个手柄,又给何氏递了过去。“娘,你试试好不好用?”
“薇儿,这扫帚可好用了,娘一扫帚过去竹叶就一大堆。”
“嗯。”
正当楼茹薇埋头绑着竹子扫帚的时候,楼世均欢快的嗓音传了过来,“姐。”
楼茹薇一抬头,只见楼世均扛了一大捆芦苇穗回来。
“姐,这个芦苇穗我们采上半个月也采不完啊,我和哥没采一会儿,就采了一大堆,哥担心别人看见,非让我先扛回来。”楼世均喜形于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