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也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不知道伍将军这会在干些什么,如果知道她们已经进了皇宫,伍将军会不会伤心难过?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都怪自己命薄缘浅,没有那个福分!
“你们知道吗,秦俄和那个李小隆两个人的关系根本就是不清不白的,早在怡香居的时候,就经常在一个房间里鬼混。”彩玉在大家休息的时候,煞有介事地到处散播谣言,她又开始了她的阴谋诡计,却还是老套路……
想不到,姐妹们根本就无所谓,“彩玉姐,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人家愿意怎样就怎样嘛!”
“就是!”她们也见过秦俄的本事了,无不佩服,而且李小隆似乎就是对秦俄情有独钟,他们两个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何况,在人前他们总是保持着礼节与距离,并不曾逾越。
可是,彩玉岂能甘心,她继续煞有介事,“我跟你们说我才懒得多管闲事,我还不是为大家抱不平么,凭什么她一进来就什么管事的,以后咱们大家都得听她的!”彩玉撅着嘴,拍着以为姑娘的肩膀,那意思仿佛是在暗示她,就是你也不比她差!
可是,她那个姑娘却能够认清自己,“人家的确比我们强啊……”
“你们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这是秦俄为人刻薄,你们万一谁要是惹她不高兴了,她可是会睚眦必报的!”彩玉尽可能地把秦俄往坏了说,力求让大家对她没有一点好印象,却想不到会适得其反。
“切我们闲着没事干,非得招她惹她去!”有一些明事理的姑娘看到彩玉平素跟秦俄往来甚密,便看出这彩玉不是什么好人了。
虽然没有人相应彩玉,但是彩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已经勾起了大家的不满,虽然大多数人是中立的,持无所谓的态度,然而,确实也有一些人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弱点,只知道怨天尤人,当然,在这些人的眼里便感觉到秦俄是个坏人,这样一来,就一定会有人不支持秦俄的工作,当然,最好是全部唱反调。
只要能给秦俄制造一点麻烦,彩玉就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大家都到前面来。”秦俄要给大家讲授第一课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站在讲台上为大家传到授业解惑。虽然讲一节课对她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可她还是在打了无数遍腹稿,力求尽善尽美,让大家挑不出一点毛病。
“好,大家安静了,下面我来为大家讲授第一课,在讲课之前呢,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秦俄,大家直接称呼我秦俄就可以了,为了以后我们交流方便,融洽相处大家也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吧。那么,就从笑笑同学开始。”
“……”
“好,现在我们大家相互都认识了,我们今天不讲乐理,首先学习做人之道。”无论什么年代,秦俄觉得素质教育真的很重要,即便一个人再精通乐理,可是,她的心不是美好的,那么,她的歌舞定然也不会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
“等等,秦俄,你说我们大家算是认识了,我能叫出你的名字,可你记住我了吗?”这便是其中的一枚棋子,难为她不懂得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更不会知道,这点事情对于秦俄来说,简直就是一碟小菜罢了!
“哦?那好吧,原声重现:大家好,我是淑珍,贤良淑德的淑,珍贵的珍,我来自遥远的北方,热爱唱歌跳舞,希望与大家成为好朋友!”
秦俄的原音重现让大家目瞪口呆,包括彩玉。这淑珍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人,属她说的短说的快,刚才她问秦俄的时候,的确很多人都想不起她的名字来,只有她自己记清楚了自己所说的话,这下她是真的佩服秦俄姑娘了。
这姑娘也太小瞧自己了,秦俄在心里微笑,这点事都记不住,脑袋怕是白长了。好记性还是石筱莹那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秦俄从大家眼里已经看出了一些被征服的味道。是的,她必须征服这些人,用自己的胆识、学识和技术让这些姑娘心服口服。
在秦俄上课的时候,李小隆已经到了,他也佩服起秦俄来,这小女子不仅才貌惊人,更懂得怎样征服人心,她没有先展示自己的满腹经纶,而是教大家做人之道,她是一位合格的师傅,让李小隆更加爱不释手。
可是,高公公急急忙忙地跑到梨园来,穿着一身太监服,李小隆很担心自己就这样穿了帮,谁知到秦俄根本就没注意。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并不知道这样的就是太监,而这位高大哥还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是整个后宫的总管。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李隆基一脸的责怪。
可是,高力士也实在没有办法,他明知道这样做会挨骂,可是,他更知道如果他此番不来,也许就不是被骂这么简单了,“老奴罪该万死,只是惠妃娘娘到了兴庆宫……”
此时闻听惠妃的名字,李隆基满心的厌烦,“她来做什么,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待不住,莫非是要想学她姑姑不成!”李隆基隐隐察觉到了武惠妃的心机,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古代确实有一定道理的。
“是啊,所以,皇上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高力士小心翼翼地说着,虽然李隆基一直待他不薄,但是,本君如伴虎,他必须要先弄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李隆基自然是恼怒不已,“着什么急,朕又没有作奸犯科,清清白白的,还怕她不成!”他贵为泱泱大国之主,怎么还能够受一个女人的摆布,特别是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他一定要吸取教训,唐高宗的教训。
高力士唯唯诺诺,“是,是。”
可是,一边说着,两个人便离开了。秦俄一直在讲课,都没时间与李小隆喝一杯酒,他就离开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他也真是不闲着,也许他的本事很大吧。秦俄继续讲着她的课,桀骜不驯的眼神越来越少。
一见到李隆基,惠妃便谄媚地问,“皇上,您这是打哪回来呀?”她热情地出门迎接,但是却没有行礼。
这激化了李隆基的愤怒,“放肆!普天之下都是朕的黄土,朕想去哪就去哪,还要通知你吗?”武惠妃,你管的实在是太宽了,百姓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否则……好自为之吧,千万别让我心灰意冷!
武惠妃连忙道,“不敢,不敢。”她提心吊胆,自从她嫁入皇宫之中,皇上还是第一次向自己大发雷霆,看来那个秦俄真的是祸害。她不能让即将到手的天下被一个青楼女子毁掉,她必须抓紧时间。武惠妃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眼角的皱纹越加清晰了。“皇上,臣妾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感觉到武惠妃态度的改变,李隆基也不忍心再僵持下去,“哟,咱们惠妃娘娘想要什么谁敢不从,怎么还能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呢?”
武惠妃便越发地撒起娇来,“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就不要数落臣妾了嘛!”她拽着李隆基的袖管,好似十七八岁的好女生一般,娇羞难耐。
高公公在一旁冷得直打哆嗦,又忍不住想笑。
李隆基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会趁人之危,只是给她一点教训,让她不要太过分就好了。“说吧,何事?”他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刻意与武惠妃保持着距离。
“哎呀,还不是咱们那个不省心的瑁儿。”武惠妃叹了一口气,用手帕捂住半边脸,仿佛欲哭无泪。
“瑁儿?瑁儿怎么了,不用功读书,用惹什么篓子了?”如果没有武惠妃,李隆基是肯定不会宠爱他的,这个皇子优柔寡断,甚至没有一点他们李家男人的骁勇,有点像曾经的李治一般……
武惠妃则认真地说,“这回可是大事。”
“但说无妨。”李隆基不喜欢惠妃刻意卖关子的嘴脸,无论怎样她都是女人,心机太重了真的不好,特别是在这样一位强悍者的面前。
“还请陛下不要怪罪瑁儿和她可怜的娘亲啊。”武惠妃竟然真的弄出几滴眼泪来。
“行了,行了,快点说吧。”李隆基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
武惠妃见火候到了,便说起了正经事,“咱们瑁儿前些日子看上了一个姑娘,丞相大人说要亲自做媒。”
“这是好事啊,朕准了。”李隆基哈哈大笑,可是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笑容背后的悲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的都长大成ren,娶妻生子的接二连三,这不是催着自己赶紧老去么,如果他们哪一个逼着自己退位……
“只是那姑娘……”武惠妃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那姑娘前日被皇上招入宫中,做了舞姬。”虽然惠妃极力掩饰,但都不能彻底遮住她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