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沐熙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苏芸,宴氏和沐氏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省份,又相隔甚远,她从来没有不认为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巧合罢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感觉到全身发冷,如果两家家破人亡……后面的事情沐熙不敢在继续往下想下去了。
当初父母爷爷奶奶出车祸之后,她一直在为公司破产和债务奔波,安抚懂事局,和股民周旋,还要和银行的人打交道,同时又要安排三位亲人的后事,又要担心父亲的病情,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局势。
等宴封找到上门,要和她定下五年婚姻契约的时候,已经是快两个月了,宴家在宴封强硬的手段下起死回生,还能空出心思来处理沐家的事情,她虽然不甘,但是看着危在旦夕,没有钱随时可能咽气的父亲,她还是答应了。
之后因为那张契约,还有宴封对自己的忽视,她并没有想太多,果然,是有内幕的吗?
“这些事情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苏芸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她其实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最主要是她的男人不让她知道太多,害怕她深陷危险,“我只知道,这五年来,宴封和我家男人一直在调查和计划着什么,而我就是其中的关键的线人而已。”
不过即使她知道的不多,依旧深陷危险。
“你想说什么?”沐熙倒是搞不懂苏芸想要做什么了。
“小心韩雅灵,不要太靠近韩雅灵。”苏芸郑重其事地说到,说完,画风一转,嘻嘻哈哈挑眉,“想好了要甩了宴封另找第二春了吗?”
“滚。”沐熙无语地闭上眼睛,拒绝再和某人说话。
但是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苏芸的话,整个脑袋乱糟糟的,心烦极了。
苏芸无辜地耸耸肩,“今天过后,我家男人就接我出国了,在事情没处理好还么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你好好保重,如果你改变注意了,随时告诉我,优质的男人一直为你准备着。”
说着,她将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放在沐熙的床头,站起身,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即使身穿难看的病服也难掩她的天生丽质。
沐熙睁开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不久,宴封带着食物走了进来,看到睁着眼若有所思地沐熙,三两步走上前,打开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摇着手柄架起病床,让她半躺起来,“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你昏迷一整天了,多少吃一点,要不然你的胃该抗议了。”
坐到病床头,宴封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拿着调羹,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唇边。
沐熙转开头,定定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宴封,你告诉我,五年前沐家家破人亡的真相。”
宴封的双眸平静且镇定自若,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不知道。”
沐熙咬牙,“那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为什么其他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宴封平静地说到,手中的调羹执着地停在她的唇边,大有她不吃他就一直举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