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又粥又缩了回去。
怎么都觉得付清月一定是装病的。
不过,既然鹿野去确认过,那也许她是真病了吧。
楚又粥蜷缩着身体把被子拉得紧了紧,不知为何总觉得冷。
鹿野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就像一个委屈又闹脾气的小孩似的。
他本打算走,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被子忽地被人掀开。
鹿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以为我不会回来,哭了?”
哈?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三年来哪次不是这样,她犯得着哭吗?
她是为宋倦落泪好不好。
是为了缅怀她的过去而已。
“你不回来是常态。你回来才奇怪。”楚又粥不咸不淡地开口。
态度转变之快,让人瞠目。
鹿野对于她的话,倒没有生气,看她始终缩着身体,脱了外套和鞋子硬挤了进去。
楚又粥看到他挤上病床愣了半天,“你干什么呢?”
鹿野把被子重新拉好,盖在两个人身上,“别动。”
“床就这么点,你不嫌挤啊?”楚又粥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一百个问号。
明明隔壁有床,他非得跟她睡一个床做什么?
两个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他们是能睡在一个床上的人嘛?
他的小情人都肠胃炎了,他不去陪着,上来做什么?
鹿野的声音低了几分,平白多了几许暧昧,“闭嘴,别说话。”
楚又粥顿时心跳如雷,原本凉飕飕的被子里,因为他的挤入而温暖不少。
看这样子,估计又是付清月气他了吧?
基本只要在付清月那里受了气,他就要反常。
算了,她现在实在困得没力气折腾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一会儿,楚又粥就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过去了。
鹿野的怀抱很温暖,寒意驱散了不少。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鹿野不在,楚又粥松了一口气。
“又粥,你醒了啊?”吉祥拿着一包袋子进来。
“嗯。你来的还真及时。”
“鹿野说你这个点会醒,让我过来的。”吉祥把袋子递给她,“给。”
“这是什么?”
“你都好些天没换过衣服了,鹿野给你买了一套新的。”
楚又粥往里看了看,“神经病,病号服都一个样,换不换有什么区别。”
“他说你身上太难闻了。”
“……”
楚又粥一把抢过袋子,换就换。
“我去开车。这附近有点粥店,我带你过去。你快点下来。”
吉祥说着就把门给带上了。
楚又粥换了病号服,打算去把晒在阳台那的外套拿回来穿出去。
可是,今日这风太大,楚又粥刚勾上衣服,一阵大风吹过,她的外套不偏不倚的掉阳台外的树杈上了。
楚又粥看着树杈,这位置不偏不倚,勾是勾不着,拉是拉不动的。
这病房是特护病房,连个可以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楚又粥一急,索性踩着阳台边翻了出去。
好在树就在旁边,她一只手扶住阳台,一只手朝着树杈那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