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付清月,宋盏眠顿时没了叫嚣的底气,“我……我……你少胡说八道。宋倦是不会背叛清月的。”
“那戴绿帽,何来此说?”楚又粥的声音拔高,“至于我为什么会去他房间,想必你比在场的人都清楚的吧?”
“楚……咳,鹿太太。”一直没说话的奥力,这个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走了出来,“我们的确是有些误会,但毕竟你们下午一直单独在宋倦房间里,你们出来以后谁都没解释,所以我妻子乱猜也在所难免,你别介意。”
楚又粥真为他们这蹩脚的诬陷觉得可笑。
但偏偏搞不清楚为什么,鹿野总是会相信这些东西。
感受到手上的力量加重,为了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楚又粥只好反唇相讥。
“我很介意。”这个时候换成了楚又粥的不依不饶,“真不知道宋小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三番四次诬陷我。与谁单独相处就是有问题,那你单独去找爷爷,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理解你也有问题?”
宋盏眠没想到她居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当即大喝,“楚又粥!你瞎说什么!”
鹿野已经失去耐心,低沉的嗓音里没有丝毫温度:“什么时候下跪道歉?”
“你死了这条心吧。”宋盏眠不爽地反驳。
鹿野嘴角勾起的笑带着一丝残忍,“看来宋小姐是不打算和了。”
“我替我姐道歉吧。”宋倦走了过去,神色担忧地看向楚又粥。
楚又粥看了看宋倦,没有说话。
对于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体贴,不懂到底是何意思。
临走之时,明明那么无情的赶她离开,这会儿当着鹿野的面,他却表现的对她很是关心,莫不是他还想故意引起鹿野的误会不成?
不不不,没理由的。
既然两人已经达成约定协议,这个时候,宋倦对她越冷漠,难道不是才越容易搅黄和付清月的婚事嘛?
“此事毕竟由宋家而起,我理应负责。”宋倦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
楚又粥看不透他,只能把他奇怪的行为抛之脑后。
“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谁承担,宋少爷这一跪,我可承受不起。”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送你回家的。”
楚又粥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一道清亮又温柔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鹿野,道歉的事情往后放,还是先带又粥去医院吧。”
楚又粥和鹿野同时回头,付清月一身浅蓝连衣裙,高雅又柔和地站在身后。
原来,宋倦这话是说给后面的付清月听的。
故意表现的对楚又粥亲密,无非就是想借付清月的手,制造她和鹿野的麻烦罢了。
楚又粥忽然觉得疲惫,从头到尾,身边的这两个男人都在演戏。
一个演宠妻老公,一个演贴心前任,他们各自为了各自的目的,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演。
她竟都分不清楚,他们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明明她只是想来找宋盏眠出口恶气的,现在反倒成了他们对抗彼此的棋子。
想想都觉得甚为可悲。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