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楚又粥和宋倦的约定失效，她在和他达成协议以后，又一次的背叛了他。

鹿野这么做的目的，根本就是要让宋倦彻底恨上楚又粥罢了！

为了付清月，如此赶尽杀绝。

“真那么舍不得付清月，你直接娶她好了，何必为难你我。”

楚又粥冷嘲热讽地看向鹿野。

在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里，继续补刀：“她嫁给你，简直万事大吉。免得大家到最后闹得鱼死网破，收不了场太难看。”

房间里陷入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半晌，鹿野清了清嗓子，脸上漾起奇异的温柔笑容：“楚又粥，你终于演不下去了是吗？口口声声说着已经和宋倦撇清关系，现在真让你瞥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当然，这不是你教的嘛。”楚又粥反唇相讥，一副丝毫不给对方和自己一条活路的样子。

“鹿少爷在说别人之前，何不先看看自己？”

“怎么？打算教我做人？”

“这倒不至于，不过表明一下立场罢了。付清月的事情，我是不会出面的。”

鹿野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脸，然后伸出双臂将她锁在怀里，滚烫的身躯毫无嫌隙地贴上她。

他俯身，贴到她耳边，暧昧地呵着热气。

“很好。楚又粥，既然要跟我作对，那你最好坚持住。若是半途而废，我会少了很多乐趣，记住了？”

楚又粥被他搂得快踹不上气了，他温柔的背后往往都带着残忍的怒意。

这样的时候本来她该退让，但一想到付清月，她就做不到哪怕一丁点的退步。

于是，楚又粥的话里行间依然带着刀，一把把朝着他丢过去：“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鹿野放开了她，深沉的目光里汹涌起伏着。

然后，他离开了。

楚又粥跌坐在床边，像是被人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现在连忧愁的心思都没有，宋倦那边这几天肯定得忙着处理付清月，没工夫管她。

而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事情，她需要尽快偿还欠下鹿野的所有费用。

距离月底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得上哪儿去弄这一百多万……

半个小时后。

鹿野出现在了付清月家。

付清月在沙发上敷面膜，似乎并没有被外面的事情所影响：“我就知道你会来。”

鹿野站在茶几前，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清月，这是最后一次。”

短短几个字，把目前发生的一切都表明了立场和态度。

付清月怔了怔，本来做好了他会大发雷霆的准备，毕竟这是第一次被鹿野知道。更何况，鹿野何其聪明，自然猜得到那些不经意的消息，都是她算计而为之。

可是如今，他连发火都不屑了吗？

要不是脸上还贴着面膜，付清月脸上的不甘恐怕就全被鹿野看到了。

“鹿野，我并不想去宋家。”许久，付清月缓慢说道。

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少了几分骄傲。

“那是你的事情。”鹿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听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