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好想你。”清欢伏在慕容瑾肩头,这几天的委屈压在心里齐齐涌出,泪水就打湿了他的肩膀,话里也带了哭腔。
慕容瑾似是叹了口气,心疼地揉她的头发,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就变成了呵斥:“谁叫你过来的!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你叫本王该如何?!”
清欢一听,嗷一嗓子就哭得更凶了,眼泪哗哗地掉:“我才刚见着你,你怎么就吼我……”
“好好好,别哭别哭,”清欢这一嗓子可别慕容瑾吓坏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还得说好话哄着。
秦枫守在帐子门口不近不远地望着,脸上满是惊异和古怪,他家的王爷怎么就只在王妃面前还有点烟火气?
慕容瑾结实地臂膀搂着清欢,又是摸头又是拍背的,哄了好半天清欢才不哭了,可还是止不住地抽泣。
其实清欢知道,自己这一通哭并不光是慕容瑾吼她,而是她在青宁哪里受了不少的委屈,非得在慕容瑾怀里好好哭上一哭也不觉得亏。
只是苦了慕容瑾,还以为自己把清欢欺负惨了,心里懊悔地不行。
清欢自顾自摸了一把眼睛,手就忽得被慕容瑾抓住,他眉皱成了一个“川”字,攥着清欢手上长长的一道疤痕,话音颓然变得狠戾起来。
“谁干的!”
那是青宁割的一道疤,清欢抽回手,装出无辜的模样:“我想做点新鲜花样来着,结果不小心打碎了盘子,被碎瓷片割的。”
慕容瑾眉眼沉了沉,没言语。
清欢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想着转移话题脑海里便想起了那个狗屁罪己书。
“哎,王爷,你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信啊?”
“你说这个?”慕容瑾将那封信递给清欢,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清欢一瞧还真是那罪己书,心下不由得一虚,眨巴眨巴无辜地大眼睛,问他:“呃……我若是说这个东西不是我写的,王爷信么?”
本以为凭慕容瑾那个小心眼劲会恨不得一口吞了她,谁知慕容瑾哼了一声,说的竟是:“自然,这个东西本王一个字都不信。”
“为何?”清欢新奇地睁大了眼睛,脑门就挨了慕容瑾一记脑瓜崩。
“你会写‘罪己书’?你写得只会是‘休夫书’罢了!”
慕容瑾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一副你的“休夫书”本王又不是没看见过的样子。
清欢眨巴下眼睛,忽而就想起自己曾经的确写过“休夫书”,上边写着:
慕容瑾就是一种马泰日天,谁嫁谁倒霉,谁嫁谁悲催,清欢吐血留书,万望众姐妹引以为戒。
“嘿嘿……”清欢咧着嘴干笑了两声,想想自己当年还真的是勇气可嘉(忒不怕死)啊!
“就是嘛!”清欢嘿嘿直乐,摊着那罪己书就批判道:“哎呀王爷你瞧瞧,也不知道是谁,以为找了个会模仿笔迹的人就能骗得了王爷,殊不知王爷一双慧眼毒着呢!他还煞有介事地整了个血手印,我这么怕疼了一个人,会做这种事情嘛?哈哈哈哈!”
清欢脸上在笑,心底却不知为何酸涩的不行。她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隐瞒事情的真相,只是下意识地知道自己不愿让慕容瑾为她担心,一点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