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瑾王府因为主位禁足而显得异常冷清,清欢就躲在自己的寝宫里,靠在窗边缩成一团,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
云溪端着又热了一遍的饭菜进来,心疼得不得了。
“王妃,你就吃点东西吧,你都三天没好好吃过顿饭了!”
“是么?”清欢含着泪苦苦一笑,“慕容瑾他已经有三天没理过我了么?我还以为都有三年了呢。”
“王妃!”云溪眼泪唰唰地往下掉,“你这是何苦呢!”
“傻丫头,”清欢擦去云溪脸上的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慕容瑾他恨了我,我还没哭呢,你反倒哭上了。”
清欢望着窗外,青宁笑着给鸟舔食,慕容瑾就站在一边看,她心头顿时就酸的不行:“我算是懂了,原来淑妃娘娘说的‘别怪我’是这个意思。她料到慕容瑾会怨上我……早知如此,我到宁愿她没有救我。”
云溪红着眼睛抱住清欢,两个小小的身影依偎在一起,说不出的哀伤孤寂。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瑾王府主位被禁足,青宁却还可以自由出入。
这几日她正风光得意,大摇大摆的就出了府邸,只是没走几步,就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碰上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姑娘正是婴桔。
青宁一愣,倏地就跪了下去:“徒儿见过师父。”
婴桔歪着头,眼里露出老辣和刁钻:“你这个小孩儿倒极是会见风使舵,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骂我老婆子,不过罢了,我老啦,懒得跟你们这些愣头的小辈计较。”
“徒儿不敢!”青宁赶紧将头低了下去,这个婴桔太过诡异,青宁知道自己还惹不起她。
“有什么敢不敢的,”婴桔嘶了口气,话题一转:“老婆子让你给慕容瑾下蛊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师父,徒儿已经将慕容瑾拿下了,那蛊,就不用下了吧?”那黑乎乎的小玩意,青宁想想都觉得恶心。
婴桔才不管她说什么,扔了两个盒子到青宁怀里,嘶声道:“蓝盒子里的是诛心蛊,可让人心生仇恨,红盒子里的是销魂蛊,可致人疯癫。拿着吧,有你用得着的时候!”
青宁只得先将盒子收了起来,再抬起头来时婴桔早已不知去向,眼角的余光却瞧见拐角处似得林水水的身影越走越近。
青宁不想看见她,转身就走,林水水却瞧见了她,一声气哼哼地“站住”就追了过来。
不耐烦的吸了口气,青宁刚转过身,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林水水的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青宁恶狠狠地瞪她,另一侧脸却紧接着又挨了一巴掌。
林水水铁青着个脸,指着青宁的鼻子就骂:“吃里扒外的东西!向我报了信,竟然也跑去向淑妃报信,害得我信誓旦旦地在三殿下面前打下林清欢必死的保票,到头来死得却是一个小小的淑妃!你让我脸面何存?!”
青宁不屑地瞥了林水水一眼,却听她又道。
“青宁,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勾当没人知道!淑妃有先皇后的凤冠,她本想用凤冠去救林清欢,是你硬逼着她用命去换!淑妃一死,慕容瑾跟林清欢必有隔阂,你正好可以顺顺当当地借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