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彻王,到底是哪个王?”人家都把她引到家里要杀她了,她还不知道人家到底是谁,楚倾言觉得自己这一趟凌云洲之旅,还真是挺冤。
风镜尘上次只跟她说南耀国上一任皇帝留下三个儿子,也都封了王,并没说分别封了什么王。
便说道:“他们南耀国上一任皇帝留下的三个儿子,夜王、明王、彻王,这个彻王就是上一任皇帝的小儿子,夜王是长子,明王次子。”
“哦……”楚倾言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是上一任皇帝的小儿子啊,看来他爹的皇位被人夺了回去,他特别的不甘心啊。”
“他可以不甘心,但他万不该想要杀你!”风镜尘向来温润的脸,闪过一道戾气。
南耀帝也隐忍着怒火道:“朕顾念亲情,想要留他们一命,他们居然要对朕的女儿下手!”
说完,怒问玄莺,“与你勾结的,只有彻王,还是夜王明王全都有?”
玄莺却不说:“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陛下要杀,就杀我一人吧!”
“杀你一人,他们就会不再作乱,不再谋害朕的女儿吗?”南耀帝心怀仁慈,可该狠时,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来人,把玄莺押下去严刑拷问,她不说,就拷问到她说为止!”
“何必这么麻烦。”君御突然开口。
南耀帝看向他……
君御道:“让这两个假天都药神谷弟子的人回去告诉彻王这里计划已经成功,但有可能是帝姬殿下的楚倾言和她夫君还没有死,而且身份不简单,不但牵扯到天都药神谷,还有可能牵制到另一个国家,她玄莺犹豫再三,还是不敢杀了楚倾言和她夫君二人,请彻王定夺。”
还有可能牵扯到另一个国家?
玄莺猛地瞪向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君御无视她,“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从这里出发到帝都,刚好天亮可以入城。谋杀帝姬本来就罪名重大,容不得半点损失,再得知帝姬与另一个国家还有牵制,彻王一定会第一时间亲自赶来。等彻王动身赶来这里,再派人分别去通知夜王和明王计划已经成功,彻王邀请他们前往别苑验收成果,再密谋下步计划。只要与彻王勾结的,一定会欣然赴约。”
到时候来一个,逮一个。
来两个,逮一双。
他们先在这里铺好天罗地网,等着彻王和与彻王有勾结的人,自投罗网!
玄莺万万没想到君御这么腹黑,气得更加大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君御冷笑,“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问,你只需知道,想加害我夫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语气并不重,但落到旁人耳中,却凌厉如刀。
南耀帝忍不住又审视起他来。
这个年轻人虽然气场太强,为人太过冰冷强势,连自己想多看一眼女儿,他都要挡,自己不是很喜欢,可他这护着自己女儿的气势,自己却越看越顺眼怎么办?
这边南耀帝刚这么想,就听那边君御又冷笑着对玄莺说:“放心,你绝对不是我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人,你一个听人指派的,我还看不上。”
语气依然不重,但带着与生俱来的绝对狂妄。
说完,又对南耀帝冷淡地下达通知,“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因你,我夫人才差点被人谋害这件事。但敢动我夫人,南耀帝若不收拾干净,我全都会自己动手。”
楚倾言侧昂着脑袋看他。
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全身都闪耀着光环。
那种受保护的感觉,居然还不错……
南耀帝又怎么会放过想谋害自己女儿的人,他可以仁慈地饶过任何一个想害自己的人,但对于想伤害自己女儿的人,他是半点都容不了情。
于是立即命人依照君御的说法去做。
彻王一整夜都在注意别苑的动静,虽然别苑离帝都还很远,爆炸的火光被山峦隔绝,帝都看不到,但爆炸的声音,帝都那边,只要细听,却是能听得到的。
一听到从帝都之外的远处传来细微的爆炸声,彻王就知道那个倒霉的帝姬死成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假苏合去找他时,他一点都没怀疑,只是恼怒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帝姬和她夫君居然还没被炸死,还跟另一个国家有牵扯。
他立即问假苏合,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帝姬到底跟哪个国家有牵制?
假苏合给了他一块令牌。
他拿过令牌看了老半天,看不出到底是哪个国家之物,烦躁道:“到底跟哪个国家有牵制,你不会用嘴说吗?用嘴说会比本王用眼睛看慢?”
假苏合恭敬道:“三门主只说,把这块令牌给王爷看,王爷就会知道了。”
彻王无语,他能说他根本不知道吗?
可说不知道,是不是显得他很孤陋寡闻,玄莺觉得他应该知道的东西,他居然不知道!
这普天之下还有他彻王不知道的东西,看来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帝姬和她夫君是真的大有来头啊,怪不得玄莺不敢杀他们,得再来请示自己!
彻王当即决定,秘密出帝都,去会一会这个倒霉帝姬。
而他跟假苏合才秘密离开彻王府出帝都,假白芥就去了夜王府和明王府……
彻王一路上都还在琢磨着这块令牌到底是哪个国家之物或是哪块权势的象征才会令玄莺如此忌惮,没想到一到自家别苑门口,空中就飞来一阵箭雨,把自己带来的人眨眼间全部射死。
他仓皇地想调头跑,那些箭却好像知道他要跑一般,刚才不射他,他正想调头,几支利箭就破空而来,射在他腿上,将他整个人从马上射了下来。
紧接着别苑大门打开,一群人出来,抓住他受伤的腿,把他拖死狗一样,直接拖进了别苑里。
外面的尸体、血迹、混乱,也眨眼间被收拾一空。
彻王被拖行了上千米,嗷嗷惨叫,然后被人扔在一双脚前。
他艰难地昂起头来,就看到南耀帝巍峨如山地坐在他面前,正冰冷地俯视着他。
他心脏猛地一跳,差点原地吓死!
“陛、陛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手里还捏着那块看不懂不知道是哪个国家之物的令牌,仰头看到的却是自家皇帝,只觉得头顶重重被雷劈了一下,“嗡”地一声,想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