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呆住了。
怎么有种坏大人诱拐懵懂无知未成年小女孩进小黑屋调戏加猥琐,事后塞上一包小女孩爱吃的糖,告诉小女孩“听话,回去不能告诉你爸妈”的感觉。
她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君御就是诱拐未成年小女孩的坏大人。
“喂,楚倾言,你回来半天不进来,发什么呆呢,你是不是有病?”楚英哲从府里出来,远远的就看到楚倾言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他大步来到楚倾言背后大声喊。
楚倾言被他吓得回了神。
楚英哲吧啦吧啦道:“楚玉嫣被你和北狂王先叫人送回了府,父亲已经知道东宫里的事了,气得一直在书房等你回来准备质问你,可等了大半天你都没回来,害得小爷我被父亲打发出来看你到底回没回来!”
说完,看到楚倾言手里的烤串,眼睛一亮,一把夺过,“好香,是什么?给我吃!”
楚倾言不给他吃,劈手抢回。
楚英哲气了,吧啦吧啦继续道:“楚倾言,你怎么那么小气呢?这么一大包吃的,给我一点怎么了?要不是你大半天不回来,跟北狂王去闲逛,我能被父亲叫出来看你回没回来吗?你害小爷我被父亲叫出来,跑了这么一趟,你就得补偿小爷我点吃的!”
楚倾言觉得他烦,取了两串烤串塞他嘴里。
楚英哲嘴巴被堵,说不出话了,赶紧把烤串从嘴里拿出来,砸吧砸吧嘴,“咦”了一声,觉得这东西还蛮好吃的,便追着楚倾言问:“你这东西哪里买的?挺好吃的,是什么呀?喂喂,你回答我!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等等我!”
楚倾言根本就不理他,早抱着剩下的烤串进了府。
楚英哲一边追上去,一边啃烤串,嘴里还不忘嘀咕,“太好吃了!等小爷伤彻底好了,一定要天天去吃!都怪那老东西打得小爷我不能出门,害得小爷我都跟不上京城潮流了,居然不知道京城还有这种这么好吃的食物!”
书房里,楚侯趴在床榻上,楚玉嫣垂着脑袋站在一边,看到楚倾言进来,低低叫了一声,“二姐。”
楚倾言没理她,也没看她,只看楚侯。
不等她开口,楚侯已经气得拍床板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何不帮你大姐姐?!”
楚倾言反问:“父亲指的是什么?”
还敢假装不知道?
楚侯更气,“你说指的是什么?还能指的是什么?自然是你大姐姐被玛瑙那贱婢欺压之事!你说,你为何帮着那贱婢,不帮你大姐姐?你说!”
楚倾言道:“父亲不是应该高兴才对,楚侯府一下出了个良媛和昭训,多大的殊荣呀!”
“殊荣个屁!”楚侯被气得直接爆粗口,“一个贱婢爬你大姐姐头上,那是打你大姐姐的脸,打整个楚侯府的脸!”
他瞪着楚倾言,“你巴不得是吧?所以你不帮你大姐姐,所以你帮着那贱婢成为昭训,成为良媛,爬你大姐姐头顶上是吧?!”
“玛瑙被封为昭训,再被封为良媛,那是陛下和太子的意思。父亲说我帮着玛瑙,难不成是我让陛下和太子封玛瑙为昭训,再封为良媛的?”
她谁都没帮,不过是谁想踩她,她借局势踩回谁的脸罢了。
谁叫楚乐瑶不是想踩她,就是想占她便宜,她又不是任人宰割的病猫。
楚侯更加的气,指着她大声质问:“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
的确是有她的手笔,但楚乐瑶和君寒烨不自己贱,能她动点手笔就成事吗?
她冷笑,“父亲这话就好笑了,是楚乐瑶给太子下药,太子才临幸了玛瑙的,父亲说这里面有我的手笔,难不成是我让楚乐瑶给太子下药的,或是是我让太子临幸玛瑙的?”
楚侯被堵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道:“你们是姐妹,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帮你大姐姐!”
“怎么帮?”楚倾言问,“太子临幸玛瑙时,我去把太子逮回来吗?”
她冷笑,“我想逮,我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临幸玛瑙呀,我对太子又没意思,可没时刻盯着太子!”
楚侯再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在玛瑙这件事上,他没办法再找楚倾言的错。
可是,他心里超级不爽,捏紧了手里的地契房契道:“皇家别苑,山林,房子都先放我这里,我给你保管!”
呵,皇帝给她送地契房契倒是积极,知道她还没回府,就先送她父亲手里来了!
可皇帝要是以为这样地契房契就落不到她手里,那就错了。
她看着楚侯,道:“父亲,那是陛下因为我母亲冤死,赐给我的!”
楚侯黑着脸,“陛下赐的,我才更应该给你保管!这里面可是有皇家别苑,我要是不帮你守着,你守得住?房契要是被歹人盗走,皇家别苑落入歹人手中,你岂不是辜负皇恩?”
“父亲,我守不住,还有北狂王给我守呢。”楚倾言轻悠悠道。
楚侯脸更黑了,“等你嫁过去,自然有北狂王给你守,可现在你还没嫁,便自然要本侯给你守,要不然外面如何议论本侯,是说本侯不疼你,不尽心为你守产业,还是要说北狂王还没娶你,就把手伸到楚侯府,霸占楚侯府的产业?”
不疼她?
亏他能说得脸都不红!
楚倾言冷笑,直接将君御抬了出来,“父亲多虑了,北狂王给女儿的产业做了存储保管,会帮女儿保管好的,保管不好,他得三倍赔偿给女儿,不存在霸占之说。”
楚侯气得瞪了眼,什么存储保管,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父亲不懂是吧?”楚倾言皮笑肉不笑,“要不怎么人家北狂王没动用自己亲王权势,没拿百姓一分钱,却能发财,而父亲不能呢,因为父亲脑子没人家北狂王好使啊,人家北狂王能想到办钱庄开保行,帮商贾富人存储钱财保管贵重物品及产业赚钱,父亲就想不到。”
楚侯听得又是一头雾水,把多余钱财拿去钱庄保管,倒是有。
把贵重物品和产业都拿去什么保行保管的,他可是还从没听过。
楚倾言又道:“父亲不知道的还很多呢,你拿钱存北狂王钱庄,北狂王不但不收你费用,还给你利息,父亲更没听过吧?”
她把现代银行存钱拿利息的一套拿出来忽悠。
楚侯自然没听说过。
楚倾言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是啊,父亲就是没听说过,也想不到,但人家北狂王就是能想得到,办了钱庄开了保行,以此营利生钱。”
楚侯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但看楚倾言说得一套一套,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他要是再多问,会不会更加显得他什么都不懂?
为了不要太显得自己很没见识,楚侯憋着气,一时居然哑了。
楚倾言上前,伸手摊到他面前,“父亲,地契房契是你自己还我,还是等北狂王派人来跟你要?我想北狂王他也不想赔我三倍的产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