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喊人进来之后,就叫人围住白狼,自己冲进内间,举手就要打楚倾言。
楚倾言不躲也不闪,眼眸阴鸷抬起,问:“银票呢?”
楚侯手猛地停顿在半空,看向案桌,他从楚倾言那里抢来的所有东西都在,就是银票不见了!
不对,还有几块黄金不见了!
此时,窗外“啪”地一声,传来响声。
“小白。”楚倾言喊。
白狼迅猛一扑,将围着它的人扑倒在地上,再纵身一跃,冲进了内间,跃出了窗外,将正揣着银票和几块黄金想逃跑的楚英哲拦住。
楚倾言转身就往外走。
楚侯急忙跟了出去。
楚英哲被白狼堵在墙角,后背紧贴着墙壁,正盯着白狼,底气不足又声音颤抖地威胁,“你、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否则……否则小爷咬你!”
对一头狼威胁说要咬它,这威胁果然很楚英哲,够无脑!
楚侯被他这怂样气得大骂:“你在做什么?你手里拿了什么?!”
楚英哲赶紧把银票黄金都往怀里藏,可又觉得藏了也是白藏,肯定已经被父亲看到了,干脆改口就道:“我、我是替你管着这些的,免得都被那废物抢了回去!”
“是吗?你是想替父亲管着这些,还是想拿去还嫖资?”楚倾言冷声问。
楚英哲立即否认,“你胡说什么?我最近都在府里读书?我今日是听说你药铺重开,怕你开不好药铺赔了本,才替父亲出府去巡查的!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出府去巡查,怎知你果然做的是赔本的买卖!”
“这样说我还得感谢你咯?”楚倾言声音更冷了。
“那当然,快把你的狗叫走!”楚英哲身体都快嵌进墙壁里了,对楚倾言命令完,又对楚侯大叫,“父亲,快让那废物把这只狗叫走,要不然它又要来咬我了!”
楚侯当然不信自己儿子的话,但更加不想儿子被狼咬,立即就转头命令楚倾言,“听到没有,还不赶紧把那畜生叫回来,你兄长都是为了你好!”
又是为了她好?
楚倾言再次被气笑了,不过她还真把白狼叫了回来,又转身朝外喊:“琉璃,把人带进来!”
“是,小姐。”琉璃在外面大声应了一句,带着那两个春香楼姑娘走了进来。
人刚踏进院子,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阿丘!!”楚侯当场就被熏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脸瞬间黑了,大声斥责,“这是什么人?你居然乱带外人入府?还……还是这种货色?!”
这一看就是那种出来卖的女子。
这孽女居然带这种女子入府,到底想干什么?想丢她自己的脸?还是想丢他的脸?
楚侯气得手指都快指到楚倾言鼻子上了,“还不快让这种货色滚!你到底想干什么?嗯?药铺不好好开,还带这种货色入府,你安的什么心?”
楚倾言也不气,任由楚侯的手指在自己鼻子了指了又指,戳了又戳。
她很有耐心地等他指完,戳完,这才冷笑,“父亲,我不带她们入府,她们就自己找上门来,在门口叫了!父亲可别小看了这些货色,没有这些货色,你儿子旺盛精力无处可泄,说不定就给你强抢几个民女回来,惹几门官司来给你断断了。还有,人家凭自己的身体赚钱,不偷不抢,你凭什么瞧不起人家?人家可比你儿子强多了。你儿子,喝酒吃肉,包房叫女人,玩过之后,提起裤子就跑路,要不是我顾着侯府名声,暗中把人给父亲你领回来,明儿人家找上府来,在门口大叫,父亲你这脸面可就要丢到四海列国去了!”
“你胡说些什么?!”楚侯不信楚倾言的话,这个儿子再混蛋,他也不信他会吃酒嫖女人不给银子就跑,他气得手指又往楚倾言鼻子上戳,“有你这样编排自家兄长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见不得你兄长好是吗?!你就是想毁了他是吗?!!”
楚倾言这下不给他戳了,身子往后一躲,双手抱胸,嘴含冷笑,闲闲地准备看热闹,“父亲不信,自己去问你的好儿子就是。”
楚英哲好不容易等到白狼离开,欣喜过望,正从墙角跳下来。
然而还欣喜不到几秒,就看到他今日才嫖过的那两个春香楼姑娘进来,自知大事不好,吓得赶紧猫下身子,抱着黄金和银票就想借着院中花草掩护,偷跑出院子。
可那两个春香楼姑娘眼睛贼亮,一进来就看到他了。
见他要跑,两人齐扑而上,一人一边,揪着楚英哲的手臂就叫了起来。
“你还要跑?”
“你不要跑!”
“你不准跑,把嫖资还给我们!”
“不只嫖资,还有酒楼包房和你喝酒吃肉的银子,一共二十两!”
“对,二十两,你要是不还,我们就到侯府门外去叫!”
两个既已入了府,也只能豁出去了,顺着楚倾言的话就说要到侯府门口去叫。
楚侯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楚英哲却不承认,捂紧怀里的黄金银票大叫:“你们谁啊?小爷不认识你们!你们是楚倾言找来败坏小爷名声的吧?你们再不滚,小爷就叫人把你们轰出去了!”
两个春香楼姑娘一听楚英哲居然不承认,更加用力的拉扯他,其中一个跟着大叫:“你提起裤子不认账,你都去春香楼找过人家好几次了,还说不认识人家!”
另一个也大叫:“你也找过人家好几次了,你还说人家的胸大,摸起来比别的姑娘舒服呢,你还说不认识人家!”
楚侯一听这话,差点晕倒,这都什么狗屁肮脏的话?太不要脸了!
楚英哲大叫:“别胡说八道!小爷我勤学苦读,哪有去什么春香楼,就……就算有去,那也只去过一两次,你们说我都找过你们,怎么可能?你们分明就是在说谎,你们分明是楚倾言找来陷害我的!你们滚!滚滚滚!!”
都这样了,还想继续诬蔑她?
楚倾言翻白眼,到底是该说他脑残,还是该说他无脑?
“你还说我们陷害你?你下午明明就叫我们去凤氏药铺对面的酒楼里的,你还……你还喝酒起了兴致,跟我们两人都那个了……”
“就是,你跟我们两人都那个了……你每次去春香楼都叫好几个姑娘的,你还每次都要我们比一比谁的胸大,每次都是奴家拔得头筹,所以你每次都要奴家的!”
那两个春香楼姑娘继续扯着楚英哲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