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谷的路程有些远,加上夏季多雷雨,所以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原本一月的路程却走了一个半月。
药谷的风景就如以前祝秋所说的那般,确实清幽宁静。
谷里的屋子都是要木头搭起来的,可能许久没有住人的关系,房屋上都冒出了蘑菇,已经各种花花草草。
屋前的石阶上也是布满了青苔。
就如书中描写的一般: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而且四周都是山林,从山里面有一条溪流蜿蜒而出,待在屋里都能听见外面的鸟鸣声和流水声。
云寒烟一袭白衣站在那绿色之中,显得无比的醒目。
“唉~我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寒烟居然会是个女子。”白母坐在木屋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那一抹白色感慨。
“你的心情我理解。”云母也跟着一起叹气:“之前我家老头子同我说清扬是男儿身时,我也是缓了许久。”
说着,两位夫人相视笑了一下。
估计是远离了世俗的纷争与喧闹,在山谷中的日子总是过的十分的快。
入秋之后,山谷里每天都被浓浓的雾气笼罩着,直到午时过后,那些于雾才渐渐的消散。
尤其是清晨时,白鹭的声音十分的响亮,让人听着,就感觉到十分的平静。
许是云寒烟体质特殊,除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其余的一点都不像是怀有子嗣的模样。
“寒烟呐,你最近可否觉得身体不适?”
这日,云母端着一碗养胎药进屋递给云寒烟后,眉头稍稍皱着问道。
闻言,云寒烟摇了摇头:“未曾觉得不适!母亲为何如此之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这过于平静,让母亲心里有些担忧。”
“这女子怀胎十月期间,前期会害喜,中途食欲渐曾,而你连害喜都未曾有过,这如何想都有些不正常,母亲担忧这孩子……”
“唉~此事祝秋昨日才与我说过,孩儿无恙,许是我近些年来喝了不少药物改变了体质,母亲无需担忧。”
像云母这样担心而过来问的,这已经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白清扬,他之前好歹做了二十几载的女子,加上在云府时那些老婆子经常给他讲一些女子怀胎之时的反应,所以,知道云寒烟并无害喜症状时,他也担忧的去问了一次。
虽然得到了“安然无恙”的回答,可最近这段时间下来还是不太放心。
这第二次是白清扬的母亲,然后紧接着就是自家的母亲,这一天之内,被陆陆续续问了三次了。
“虽说如此,可这事着实异常,还是得担心些才是。”云母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之色。
“母亲且可放心。”云寒烟站起来安抚道:“若身体真有不适,我自会去找祝秋。”
“唉~行吧,你若真感到不适得及时告知清扬啊。”
“知道了!”
云寒烟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奇怪,只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比较清楚,她确实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