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云寒烟瞧也没瞧白清扬一眼,直接就甩袖离开了。
留下来的白清扬一脸茫然不解。
云寒烟说不想见他?这是为何?他似乎没做错什么事吧?
白清扬猜不透云寒烟心里所想,于是只好偏过头向祝秋问道:“寒烟她为何突然这样,你们这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何事?还是说……在这这江州城遇到了何事?”
除了这些,白清扬实在想不到云寒烟突然变得这般疏离的理由。
“云公子他……”
祝秋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把事情的始末告诉白清扬的,可当话要脱口而出时又突然顿住了:“云公子他心思敏捷,他心里如何做,在下也是不知。”
“不知?那不是一直在一起吗?”白清扬根本就不信。
“唉~虽然一起,可在下也只是负责替云公子治病的,他的私事儿在下确实不知啊。”
“罢了罢了,还是我亲自去问问吧。”白清扬觉得这事还是他亲自去问问才妥。
据他对云寒烟的了解,云寒烟此人并非是那种突然变样之人,她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着,白清扬大步朝着云寒烟刚刚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久之前才共度良辰,怎么可能说不想见就不想见,这绝对有问题。
书房里,云寒烟正在书桌前挥墨快速书写着。
白清扬都还没踏进屋子,云寒烟就开口了:“就知道你会过来,你好,这也省的我去叫你了。”
闻言白清扬一愣,随即笑道:“你知道我会过来?那刚刚那是……害羞?”
他们两个刚刚洞房花烛不久,这云寒烟会害羞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是!”
随着白清扬的靠近,云寒烟就把桌上那张和离书给了他:“我心思不在女私情之上,之前同你圆房,也算是还了我那无意间使你变成断袖一错,如今既已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还是各还本道为好!”
“自此解怨释节,更莫相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白清扬眉头紧皱,脸上隐隐怒气:“你说和离就和离?”
为何?
他白清扬又做错了什么?!
“此事我已经会及了诸亲,也会及了陛下,你是白家独子,理应担起为白氏本家延传子嗣这一重责!”
云寒烟的言辞间语气平淡,似乎这和离一事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小事。
白清扬性子叫急,一看到她这一副淡漠的模样就来气,不过因为对方是云寒烟的关系,他还是尽量压着怒气:“……好,就算要和离,那你也得告诉我,我究竟是何地方做了让你不满意到要和离的地步?”
“若是今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和离一事你休想!”
云寒烟:“……”
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只是今生缘薄罢了!
但若是非得要说出理由才能让白清扬同意和离,那么……她也只能违心说着不好听的话了。
“你非得要听了理由才可吗?”云寒烟抬眸问道,语气比刚刚还要冷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