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宴席上都是奉承云寒烟的言语,明明白清扬才是源头,可却很少人去奉承他。
云寒烟一一作答着来自各个宾客那奉承的话,一时间又喝不少酒……
临近亥时,宾客们这才纷纷在各家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云府,因为为时已晚,怕南宫捷回宫时不安全,皇宫里的御林军也到了云府,场面一度盛大……
南宫捷出了云府府门时,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来送行的云寒烟几眼,但最终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坐上了专属皇上的步撵……
云寒烟不是没看见南宫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南宫捷不愿意说,她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毕竟她只是一个臣子,哪怕是和南宫捷是青梅竹马,君王的事情岂是一个臣子能越矩询问的。
待所有宾客都离开完之后,云寒烟正要回过头像白清扬询问不久前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时,白清扬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寒烟可是在寻白清扬?”
就在云寒烟抬眸四处看时,李骁颐一身酒气的走过来问道。
“正是,姐夫可是见过他?”
对于今夜李骁颐替她招待那些客人的事情,云寒烟心里也比较感激,于是语气也比平时好了不少。
“啊!是见过,就在你送皇上离开时,白清扬好像也跟着出去了,你们没遇到?”李骁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反问道。
和她一起出去了?!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云寒烟心里有些困惑,但是没有再多言:“姐夫今夜也喝了不少酒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刚刚已经让张伯去吩咐厨房煮醒酒汤了,想必三姐已经取回房了,今日有些乏累,寒烟先失陪了!”
说着,云寒烟向李骁颐赔了一礼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天下来,云家没有一个人累的,云父云母以及云家本家的那些人都早已回去各自歇下了。
长安街上,南宫捷一行人正在往皇宫方向走时,前路突然就被一抬奢华的轿子给挡住了去路,那轿子两边各站着一个带剑的黑衣人。
御林军们一见有人拦路,便纷纷拔出了配剑,一副随时都会动手的模样,相比于御林军们的警惕,对方倒是十分平静,完全没有要拔剑的意思。
南宫捷作为一国之君,此时此刻也十分冷静,一言不发的等着对方先开口。
既然对方能够在离皇宫不远的路上拦截,想必是知道他的身份,加上本就是国君,有着一身的傲气,南宫捷更不可能先向对方问话。
轿子那边的人似乎也知道南宫捷心里所想,于是那位坐在轿子里的人便先开了口。
“没想到你这皇帝倒是十分冷静,可比你那些长辈们要像皇帝,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如今那位暴君已死,本大爷也只能来找你这个做儿子的了!”
那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十分低沉,虽然言语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但是南宫捷听得出那语气里带着的丝丝怒气。
“如此说来,阁下今夜是打算来杀朕的?”南宫捷的声音也平静得很,估计是早已经习惯了被人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