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骆,你到底想要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南宫捷这才认真的问了眼前人一句,虞骆这个名字,便是他舅舅的本名。
按理来说,南宫捷作为晚辈,像这样直呼长辈的姓名讳实属不敬,但是,舅舅二字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些讽刺。
其实,就算不问,南宫捷也知道他这个舅舅想要谋的事情,之所以这样问了一句,只是为了给自己寻一个心安的理由罢了。
就算眼前的人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一个亲人。
他可不希望这唯一一个亲人也落到一个凄惨的下场。
南宫捷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孤苦伶仃的关系,如今就是做了帝王,心里依旧十分在意那仅剩的一点点情亲,可那所为的舅舅似乎不这么想。
听见南宫捷的询问,虞骆用那十分轻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小捷,没想到自你母亲去世之后,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
“礼仪?呵呵!你可真会说笑,说起礼仪一事,想必你比我还不懂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就算你是长辈,见我也理应行礼,可如今我被你这样绑在椅子上,难道这就是礼仪?”
南宫捷也是因为顾及长辈的关系,这才没用“朕”字自称,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被人帮着时,都只是像普通人一般以“我”来自称,这可是已经很尊重虞骆这个舅舅了,可他的用心良苦,并不是谁都能知道。
“伶牙俐齿,算了,今日我不打算与你拉扯这些废话,走吧,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在这边驻守的那位小将应该也快到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毕竟……那可是你的臣子!”
虞骆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线后,便笑着和南宫捷说道。
闻言,南宫捷的眼眸微微垂了下来,那黝黑的眸子透着虞骆看不懂的情绪。
小将……
在这边北地区,能够被眼前人称为小将的,也只有那位与云寒烟一起被提拔起来的少将温伶。
云寒烟和温伶,是南宫捷最信任的两位臣子,这一文一武,就像是他的左膀右臂一般。
原本以为,就算朝中其他那些大臣有异心,云寒烟和温伶都不会背叛于他,会一直与他并肩作战,没想到,这温伶终究还是同流合污了!
之前,虞骆用尽办法来激他,南宫捷都没什么感觉,这一次,却动摇了。
虞骆看见南宫捷脸上露出来的愤怒与打击,嘴角渐渐被笑容占据。
不过,虞骆此刻也没那个心情去继续嘲讽南宫捷,反正如今他所想要谋划的事情就即将成了,不管南宫捷再愤怒,也终究只是困兽罢了。
“你们几个,替他松绑!”过了一会儿后,虞骆指着两位下属吩咐。
片刻的功夫,那绑在南宫捷身上的绳子就被人悉数收了起来,南宫捷也得到了自由。
“你又想做什么?”
对于突然被松绑了一事,南宫捷自认为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边用手揉着发麻的手臂,边试探的向虞骆询问。
他如今也只能学虞骆用过的招式,先拖延着时间,等云寒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