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寒烟所言,白清扬也抬眸往远处眺望:“如此说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小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
白清扬此刻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鄙夷,他本就对南宫捷十分有成见,如今又踏入了仇家的地盘,心里难免有些不高兴。
“非也!”云寒烟十分肯定的否认道:“圣上他自小与这边的人不太亲近,也很少能见到这边的亲戚,所以他没理由这么做,当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如此行事,毕竟,那样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他暴露行踪,引发朝廷内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相信了白清扬?还是因为云寒烟想要借机试探白清扬;云寒烟并毫无忌讳的和白清扬说了朝廷里的局面。
云寒烟那清风云淡的话,白清扬倒也知其之意,但是不知道出于何意,他并没有说话。
“想必这位白衣公子就是那大名鼎鼎的云丞相了吧!果然不同凡响!”
这时,一个穿着边塞民族服饰的中年男子从一旁蒙古包里出来,上下打量着云寒烟说道,长安口音的汉话十分流利。
问声,云寒烟和白清扬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脸色十分从容。
不过相比于云寒烟,白清扬的眼神有些凛冽,因为他不喜欢对方那种上下看着云寒烟和眼神。
云寒烟一向以礼待人,于是得体的回答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哈哈哈……我啊,我是你们皇帝他舅舅,既然都是客人,那就快些进屋聊吧,这外面风大!”
男子没有向云寒烟他们介绍他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仿佛像是在向他们示威。
“原来如此,那不知皇上他此刻可是也在您这儿做客?”云寒烟没理会对方的示威,直接笑着问道。
见状,对方身体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答:“是,我这外甥不远而来,我这做长辈的自然是要好好款待,毕竟这可是长姐的唯一一个血脉!”
“那您确实是应该好好款待他,毕竟我们皇上可是令姐的心头肉,一直都是捧着怕掉,含着怕化,若是皇上他在您这儿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想必静太妃在九泉之下也会怪您这个做舅舅的照顾不周的!您说是与不是?”
云寒烟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全程都是十分的平淡,明明是在很明显的警告对方,但是却像是和普通人聊天一样。
“那是自然!”男子闷着气,嘴角扯着一抹难看的笑容,回答。
“如此,那就有劳国舅了!”说着,云寒烟以作为臣子的身份,向南宫捷的亲舅舅行了一礼后,继续开口:“对了,冒昧问一句,不知我们皇上他此刻身在何处?”
闻言,南宫捷的舅舅皱了下眉头后,这才语气略显不耐的回答:“他昨夜受了惊,正在休息,云丞相要见我那外甥,恐怕要稍等片刻了!”
本来这次扣住他们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可没想到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还真如那些人所说的一样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