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铭,等一等。”楚世铭一进了宁国侯府,没惊动任何人,绕过正堂就往书房去了。
没成想,姜还是太的辣,太夫人早早就等在书房门口了。
“祖母!”见躲不过,楚世铭只得上前行礼,身子却不自觉的往后缩。这是楚世铭少时养成的习惯,那是只有祖母教导他,他又正好在少年顽劣的时候,常常犯错。
那时候一犯错,祖母就揍他,正应了那句,“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祖母揍他以前总会说一句:“世铭,等一等。”
这不,楚世铭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果然,太夫人背在后面的手伸出来,朝着楚世铭,一戒尺就上去了。
“祖母,祖母,我伤还没好呢!”楚世铭蹦将起来,倒着往后跑几步。
太夫人紧紧跟上,戒尺不停地往空中呼着,嘴里嚷道:“伤还没好就乱跑,怎么为了媳妇,命都不要了?不要了,我就成全你!”瞧这太夫人精神抖擞,脾气又暴躁的很,哪里像一个成天住在庵里,吃斋念佛的人。
楚世铭连连告饶,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在太夫人面前,楚世铭很早就消失了的,孩子的童真,又重新显现出来了。
“你真就那么喜欢她?”终于打累了,两人站在院子里,太夫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问楚世铭。
楚世铭捂着胸口扯着笑问:“祖母终于打够了?”
“回话!”戒尺在空中又是“啪”的一声。
“祖母不是看到了?孙儿喜欢她。”戒尺的声音虽然很响,打在身上也很疼,但楚世铭还是这么梗着脖子说。
“你,你,朽木不可雕!”太夫人还是不服气,骂道。
看着太夫人这个样子,楚世铭心里明白,祖母是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了。
“孙儿叩谢祖母!”胸口也不疼了,楚世铭麻溜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哎呦喂,可别嗑了,这身上的伤还没好,脑袋又磕坏了!”太夫人自然是心疼楚世铭的。
见楚世铭欢欢喜喜地起来,方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朝楚世铭怒骂。
“祖母,我同您说。”楚世铭直接略过了太夫人的话,一副大谈特谈的样子,搀着太夫人。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太夫人这时候才觉察到,楚世铭这几天表情格外的丰富,嘴也贫了不少。
“祖母不喜欢吗?”楚世铭也不正面回答,就问太夫人喜不喜欢。
“你这孩子,怎么会不知道,我就盼着你这样。”太夫人声音突然哽咽了,她又想起了伤心事儿了。
太夫人看着楚世铭,像极了他的父亲,自从他的父亲母亲失踪以后,这孩子除了偶尔调皮一些惹了祸,大多数时候都是冷着脸,没什么人气。
所以太夫人就很感谢太子不嫌弃世铭,感谢将军府那个孩子一直和世铭做朋友。
有了朋友,世铭才像个人,不是机器了。
现在,世铭的变化明显更大了。
谁改变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