溍帝的一句话,别说是定国公跟鄂恩镇了,就是朝堂上的大臣都傻眼了。
谁?
谁回来了?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是遇刺,生死不明吗?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李天成从旁边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无视众人惊愕的模样,对着溍帝行礼。
溍帝一摆手,然后看着定国公问道:“天成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天佑要夺太子之位?”
袁玉山一见李天成,他可是咧着嘴笑开了。
这大殿上可是安安静静的,袁玉山这一笑,愣是把其他还在发呆的大臣给吓了一跳。
齐博康转头,恶狠狠的瞪了袁玉山一眼。
袁玉山吓得一个激灵,立马的闭上了嘴。
他刚才是太激动了,忘形了。
在殿上,陛下面前,这可是失仪的。
不过,很显然,溍帝并没有要跟袁玉山计较的意思。
他一直在看定国公。
定国公呆呆的瞅着李天成,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李天成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好像一点儿伤都没有受的样子?
“你们说,天佑为了得到太子之位,联合戎北王刺杀天成。”定国公不说话,溍帝说话了。
“现在天成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们又怎么说?”
鄂恩镇整个人都是蒙的,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
而且,从戎北传来的消息,明明就是李天成遇刺生死不明的。
鄂恩镇转头看向了定国公。
定国公眉头紧皱,干巴巴的开口:“陛下,这消息……可是一直都在流传,并非是草民杜撰的。”
“朕没说是你杜撰的。”溍帝点头说道,“在戎北的时候,天成确实是遇刺了。”
“只不过,那袭击天成的人,并非是天佑的人,而是戎北王的人。”
“也幸好天佑在,不然的话,天成可是没有这么幸运,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
定国公突然的问了一句:“陛下,不知道齐王殿下何在?”
“你找天佑有事?”溍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定国公问道。
“这事情多有蹊跷,齐王殿下难道不应该说明白吗?”定国公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的身份,反倒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起来。
“既然太子殿下并没有事情,为何那样的流言会流传到大溍?”
“这让大溍的百姓终日的惶惶不安,这是要造成大溍动荡。万一要是有人乘虚而入的话,岂不是酿成大错?”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把你们一网打尽啊。”陆云溪戏谑的声音响起,她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自然,她的身边,李天佑一直是呈现保护的姿态,护着她出来的。
“陛下。”陆云溪对着溍帝福身。
溍帝笑着摆手:“不用多礼。”
他现在可是越看溪溪越是喜欢。
这一趟天成跟着他们出去,可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反正他是感觉出来了,天成回来之后,成长了不少。
陆云溪对着溍帝甜甜一笑,然后这才转身看向了定国公跟鄂恩镇,她再笑的时候,可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甜意,而是浓浓的嘲讽。
“你们两个终于凑到一起了?”陆云溪挑眉讥笑道,“干什么?最后一搏吗?想要彻底的把我家天佑给弄死是吧?”
“陆云溪,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定国公冷着脸呵斥道。
“调查清楚?还需要怎么调查清楚?”陆云溪嗤笑着问道,“不就是你们想要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我家天佑的身上吗?”
“不说别的,就说说你们自己干的那些破事,你们以为你们做的就天衣无缝,没人能查得到是吗?”
“还什么太子遇刺生死不明,天佑要霸占太子之位。”
陆云溪冷哼一声:“我家天佑要是想要那个位置,你以为很难吗?”
“放肆!”定国公怒叱一声,“你们果然有此贼心。”
“我还放五呢!”陆云溪直接的怼了起来,“当初我家天佑还没回来的时候,陛下可是没立太子。”
“陛下当初是有心要将太子之位给天佑的。”
陆云溪说完,转头看向了溍帝:“是不是,陛下?”
溍帝点头,干脆承认:“没错。”
定国公一听,气得惨呼一声:“陛下,你怎么可以有如此想法?”
“太子殿下是陛下多年悉心培养出来的,那个位置如此重要,怎么可以给一个无能之辈?”到了这个时候,定国公也不掩饰对李天佑的嫌弃了。
就算是后来齐博康去教导李天佑了,那又怎么样?
李天佑懂得治国之道吗?
“天佑比本宫强。”李天成开口说道,“要是天佑要这个位置,本宫自然会让位。”
李天佑的回答,更是干脆,直接扔过去两个字:“不要。”
李天成:“……”
溍帝:“……”
朝中大臣:“……”
李天佑这两个字里的浓浓嫌弃是怎么回事?
“谁乐意坐那个位置啊?”陆云溪哼了一声,嫌弃的说道,“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最后还要没事受气。”
“我们有钱有闲,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吗?还有陛下跟太子给我们当靠山。”
“我们又不是有病,放着这么好的,这么轻松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过那样遭罪的日子?”
溍帝:“……”
李天成:“……”
他们也好想过那样的日子。
“那些都是你的说辞。”定国公才不会信陆云溪的话,“戎北的血统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这是事实。”定国公冷笑着说道,“更何况戎北人狡诈。他们可以随意的舍弃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人,你跟我说他会顾念手足之情?”
定国公还意有所指的看了鄂恩镇一眼。
鄂恩镇适时的表现出来被舍弃的悲戚神情。
“又不是只有戎北人这样。大溍还有那么多卖儿卖女的呢。你怎么不说?”陆云溪鄙视的质问道。
“戎北始终是大溍的大患!”定国公就是坚持这个不松口。
陆云溪突然的笑了,无比轻松的问道:“戎北是大患啊?那要是戎北已经彻底的没了,不就是没隐患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