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点头:“之前在阳城的时候跟着师父学过。”
施老爷子却知道苏老爷子其实在骨科上并不擅长,但是景燕归在他的心里也不是那种喜欢吹牛的女孩子,她既然说了会正骨,那应该是会的,而且水平还不低。
施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我对正骨并不熟,这一次可能帮不上你的忙。”
景燕归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便问:“那施爷爷知道帝都还有什么正骨的高手吗?”
施老爷子点头:“有倒是有的,只是不巧得很,他前段时间南下了,现在不在帝都。”
景燕归的眼里有些失望,施老爷子却又道:“不过我虽然不会正骨的手法,之前却也听人说起过一些正骨的口决,我当时有记下来,我把那个口决给你,也许对你有帮助。”
他的那份口决是一位正骨世家的高手家传的,属于不传之秘。
当初施老爷子救了他们家人的性命,他们便将这份密决送给了施老爷子。
只是施老爷子平时治病救人靠的都是把脉,再加上他的名气很大,治的都是一些疑男杂症,几乎就没有病人找他正骨。
所以他正骨的水平相对来讲,可能还不如之前因为治好李时阳而被迫训练了好几个月的景燕归。
景燕听到他的话眼前一亮,施老爷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还是相当清楚的,这份正骨的口决一定非常重要。
施映夏是见不得施老爷子对景燕归这么好,只是她又没胆子在施老爷子的面前胡说八道,只能冷着脸不说话。
倒是施映秋满脸趣味地问景燕归:“听说人的医术很不错?”
“还行。”景燕归回答:“不能算不错,也就勉强能拿得出手。”
施映秋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问:“听说你考上了帝都大学?”
景燕归点头,施映秋笑着问:“我有个儿子,整天不好好学习,我想找个成绩好的人好好辅导他一下,你有空吗?”
景燕归直接拒绝:“没空,我平时除了上学之外,还要跟着施老学医,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施映秋的眼里有些失望:“那你有没有同学想要做家教的?”
景燕归轻咳一声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已经遇到好几起想要到帝都大学找家教的家长了,她知道以后的补习班会发展成多厉害的存在,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钱不是她能赚的,因为精力根本就不够。
施映秋还想要说什么,施老爷子已经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过来。
景燕归接过来一看,册子已经有些泛黄,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年代,她便说:“我看完后便还给您。”
施老爷子摆了摆手:“这份口决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要是能用上面的口决治好更多的人,那么就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不用再还我。”
景燕归忙道了声谢,施老爷子看了一下自家的两个女儿,冷声说:“你们还忤在这里做什么?要我亲自送你们去车站吗?”
施映秋忙说:“我现在就走,爸,燕归真的很不错,你眼光很好。”
施老爷子扫了她一眼,她笑了笑,便将施映夏拖走了。
施映夏不敢在施老爷子的面前多说什么,只是走远之后,她就忍不住说:“真不知道景燕归给爸喝了什么迷魂汤,爸竟对她那般千依百顺!”
“现在爸对自己家里的人都没有好脸色,对景燕归倒和颜悦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爸的亲孙女!”
施映秋倒很淡定:“爸对中医的传承你心里也清楚的,在这事上,我们三姐妹加起来在他的心里也没有中医重要。”
“这事是之前就知道的事情,真没必要太过较真,我倒觉得景燕归这女孩子看着还不错,这性子我还蛮喜欢的。”
虽然她没和景燕归说上几句话,但是就目前的观感并不算差。
施映夏一把就拂开施映秋的手,怒道:“你是个憨憨吧!她把原本属于你的家产抢走了,你居然还会觉得她人好!”
施映秋见她一脸怒容,这会也没心情跟她吵,只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就算没有景燕归,看爸之前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把施氏草堂给我们姐妹三人。”
“且就算是给了,说句良心话,我也不觉得我能经营得好施氏草堂。”
施映夏冷笑一声:“你没那本事,不代表别人的没有,我家若华就很有经营的头脑,爸如果把施氏草堂交到若华的手里,若华一定能把施氏草堂发扬光大!”
这事她之前闹过一回,被施老爷子狠狠收拾过一次,当时她算是服了软,但是过去了这么久,再加上苗若华最近在筹备药厂的事情,时不时会说一下如果有施氏草堂会如何如何。
时间长了,施映夏的心里就又不舒服了,总觉得是景燕归抢走了苗若华的东西,正因为如此,她对景燕归的意见也越来越大。
施映秋并不是太赞成施映夏的说法,只是这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姐妹两人此时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架式,两人说不到几句,就各回各家了。
景燕归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观点和看法,她此时坐在车上认真地看着书上的口决。
她越看越心惊,发现这本册子上的东西,很多都能和她之前用到的正骨手法吻法,但是她之前学得太过零散,远不如这一次的来得全面。
她一边消化册上子上的口决,一边动手比划,她给陆沉渊治腿的把握又高了些。
只是这事毕竟不是小事,陆沉渊腿上的伤是她见过的的骨伤最重的一个,想要治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景燕归回到病房的时候,陆家众人都还在。
陆老爷子没看到施老爷子,便朝景燕归投来询问的目光,景燕归解释:“施老他对于正骨之术并不是太精通,所以我就没有让他跑这一趟。”
陆老太太有些担心地问:“那现在怎么办?你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