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舟立即点头:“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岳晴照心里坦荡,又觉得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在这种事情上也没有必要再跟他客套,当下只是一笑。
景燕归和陆桥东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交换了一个眼神:有情况!
只是这会孟余舟就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多问,便只用眼神交流,并没有说话。
陆沉渊对于岳晴照让孟余舟住在她那里的事情极度不爽,若是以前,他估计早就在那里冷嘲热讽了。
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他若是对岳晴照冷嘲热讽,估计只会把岳晴照推得更远。
且他之前和孟余舟的关系就不是太好,这会强行让孟余舟去他那里住,只会让孟余舟看他的笑话。
于是他便说:“孟余舟难得回到帝都,既然回来了,我们总归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不如今天收拾好之后,一起去吃顿饭吧,再顺便叙叙旧。”
孟余舟看了陆沉渊一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
陆沉渊则回了他一句:“你也和以前一样,脸皮一样的厚。”
这话就不是太客气了,孟余舟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回了一回:“那也得感谢你给我厚脸皮的机会。”
陆沉渊的手下意识就握成了拳,好想打他一顿。
岳晴照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就觉得头大,这两人该不会是一见面就要开始动手打架吧?
她忙站在两人中间说:“一起吃顿饭挺好的,我们也刚回,也不想在家里做饭,就当是给大家一起接风洗尘吧!”
孟余舟斜斜地看了陆沉渊一眼:“我听你的。”
陆沉渊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景燕归轻拉了一下陆桥东的袖子,在他的身边轻声问:“你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吗?”
兄妹两人此时落后了他们约莫十几米的距离,她就实在是忍不住想八卦一回。
其实景燕归并不是八卦的性子,只是今天的这事实在是太容易勾起了她的八卦之心。
陆桥东轻声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妈当年是帝都大学的校花,当初喜欢她的人很多,这位孟叔叔,估计就是当年她的一位爱慕者。”
景燕归的嘴角抽了抽:“这事听一下就能听得出来,还用你说!说点干货!”
陆桥东仔细想了想后说:“爸妈很少提起这位孟叔叔,之前他们吵架的时候倒是听他们说过一回,当时爸好像非常生气,跟妈说,你要是后悔嫁给我了,那就去找孟余舟!”
景燕归觉得的这事有些劲暴了,看来这还不是一般的情敌,而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情敌。
重点是她刚才看到孟余舟做事的方式,也已经看出来那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无论脸皮和手段都不差。
且岳晴照对孟余舟的态度也很温和,至少看起来比对陆沉渊要好。
景燕归在心里陆沉渊点了根蜡,他原本就不得岳晴照的欢心,两人的感情经过这么多年的撕磨,只怕也早就磨得差不多了。
她看得出来陆沉渊很想挽回岳晴照,在孟余舟出现之前,她觉得他还是有点机会的,但是现在她在见到孟余舟之前,她就觉得他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景燕归轻声说:“你觉得妈会选谁?”
陆桥东想了想后说:“这事真说不好,且现在还是开始,以后会怎么样,先走着说着吧!”
景燕归认同他的说法,陆桥东却又说:“其实在我的私心里,只要妈过得开心,她选谁都成。”
“爸从本质上来讲就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他们之间以前闹得有多凶,我也算是全程看过了,所以现在我其实更看好孟叔叔一点。”
景燕归再次同情了陆沉渊一回,这位之前做人做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这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站在他那一边了。
她点头说:“我也觉得陆先生够悬,估计有了这件事情后,他心里能纠结死,今天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陆桥东叹了口气说:“谁让他之前那么作,现在这后果他自己就得承受,不过我倒觉得有孟叔叔在也是件好事。”
“怎么说?”景燕归有些好奇地问。
陆桥东双手半抱在胸前道:“爸以前总觉得自己特别牛,以为他能控制好身边的一切,现在也好让他知道,他其实谁都控?不了,不但控制不了任何人,反而把自己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他的前半生如果是成功的典范,那么后半生就是失败的典范,也刚好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之前错处,以后也能收一收脾气,也许还能有个幸福的晚年。”
景燕归有点怀疑陆桥东是不是陆沉渊的亲生儿子了,瞧他这话说的,满满的兴灾乐祸!
她轻笑一声后说:“走吧,他们都走远了!”
她决定找个机会问一下岳晴照他们之间三人的关系,再顺便问问她的想法。
景燕归是一点都不在意岳晴照给自己找个伴的事,至于那个人是谁,她觉得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岳晴照喜欢,她就都支持。
陆沉渊看着岳晴照和孟余舟相谈甚欢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觉得有些郁闷。
因为他发现他有些插不进他们的话题,且听岳晴照的语气,似乎之前就和孟余舟有来往。
他心里便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他感到难受至极。
陆沉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后面窃窃私语的陆桥东和景燕归,他心里又有些无奈。
别的父母闹离婚,家里的孩子可能都会反对,可是到了他这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只怕这两人都是支持的。
他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帮自己一回,只怕他们都不会愿意。
他莫名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活得不是一般的失败!
一群人说是要去外面吃饭,但是总归得先把行礼放回家里。
孟余舟因为要住在岳晴照那里,所以他的行礼都会放在岳家那边。
他看到岳家修缉好的宅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宅子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