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沉渊在家乖巧无比的景晓月,在陆沉渊不在家的时候,简直就是个作精加魔鬼,一会让她做这个吃的,一会又要吃那个,还让她拿着抹布擦遍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让她一刻都别想闲下来,每天累得腰酸背痛。
这会油溅了一滴在景晓月的手上,还不知道一会得怎么折腾她!
陆沉渊大步走过来问:“这是怎么呢?”
景晓月一边抹泪一边说:“我想着爸快回来了,想着给爸做点小食,不想一下子全毁了!”
保姆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给陆沉渊做小食,分明就是景晓月自己要吃炸鸡柳了,非让她给景晓月炸。
而景晓月一听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她立即就从保姆的手里把东西拿了过来,做出是她在炸鸡柳的样子。
陆沉渊听到景晓月的话心里一暖,温声说:“这事你让保姆做就好了,哪里需要自己来做。”
景晓月乖巧地说:“我只是想尽点孝心,没想到还把事情做砸了。”
她说完又红着眼睛喊了一声疼,却扫了保姆一眼说:“爸,我这伤不要紧,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开除保姆。”
保姆心里的警铃大作,她这会说这话准没好事!
原本陆沉渊也没往那方面想,一听到了景晓月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冷声说:“你也在家里做了很多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一次是晓月为你求情,没有下一次了!”
保姆心里气得不行,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说:“先生,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在家里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错,景晓月一到家里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吗?”
陆沉渊眉头微皱,保姆又接着说:“还有,先生就没有想过太太和小陆先生为什么会不喜欢景晓月吗?今天我也不需要你开除,你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结了,我现在就走人!这活我干不下去了!”
对保姆而言,工作虽然不好找,像陆家这样身份的人就更遇上,但是现在岳晴照和陆沉渊离了婚, 陆沉渊不常回来,这家算是景晓月在当家,就景晓月这性子,她要是再在这里作保姆,估计会直接被折磨死。
陆沉渊听到保姆的话时眼里满是惊讶,他实在在是没有想到保姆竟会说也这样的话来!
景晓月已经在哭:“你拿油到烫到我了,我为你说话,你却是这样的态度!爸,这会我也不瞒你,你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欺负我!”
陆沉渊的眸光沉了下来,这位保姆在陆家已经工作好些年了,论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若说保姆会欺负景晓月这事,他自己是不太信的。
只是景晓月哭得可怜,她手上也确实被伤了。
保姆却被景晓月气得不行,直接说:“什么叫我把你烫伤呢?分明是你自己故意烫伤自己的!”
景晓月无比委屈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明明是你把我烫伤的,自己不承认也就算了,居然还说是我自己烫伤的自己!我又不傻,为什么要自己烫伤自己?”
这话还真把保姆给问住了,保姆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烫伤自己!
陆沉渊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便说:“行了,我一会给你结工资,你今天就离开陆家。”
保姆这一次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在陆家呆下去,早就存了离开的心思,但是这话从陆沉渊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心寒。
她冷声说:“先生,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在这件事上如此犯傻?太太和小陆先生都是跟在你身边多年的人,你竟不信他们,而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
景晓月听到她这句话心里一惊,眼里有些担心,此时只得拉着陆沉渊的手说:“爸,我……”
陆沉渊伸手轻轻一拦,让她不要说话,他沉声对保姆说:“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保姆深吸一口气说:“先生说的对,是轮不到我来指责,只是这事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先生如果执意如此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陆沉渊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景晓月却一直在那里哭,整个人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陆沉渊被她哭得有些烦躁,冷声说:“别哭了!”
景晓月便开始抽泣,陆沉渊看她的样子可怜,便又说:“你要是真的疼的话,一会我带你去买药,不要再哭了!”
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每次他一看到女人落泪的样子就心软。
只是岳晴照是个倔的,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会在他的面前哭,顶多红着一双眼睛无比倔强地看着他。
他这会就忍不住想,如果岳晴照在他面前示弱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疼她,绝不会让她伤心。
陆沉渊将保姆打发走之后,又去药店里给景晓月买药。
景晓月的伤原本就没什么要紧的,随便抹点烫伤的药就好,但是她自己却觉得自己现在是陆家的大小姐了,要最好的药。
店老板便说:“要说现在最好的烫伤药,那是南边一家叫庆安堂生产的,据说他们的伤药不管是烫伤还是刀伤,效果都非常好,要是害怕留疤的话,他们家还有一款祛疤的药,效果也很好,就是价钱稍微贵了点。”
陆沉渊和景晓月都知道庆安堂的药是景燕归制的,这会听到店老板的这句话,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陆沉渊想的是景燕归人品不行,药制得倒是不错,只要用过她的药的人,都会夸她的药好,她有这个长处,也难怪岳晴照会被景燕归骗得团团转。
而景晓月想的却是,景燕归的药现在竟卖得这样好,这么一个不知名的药店老板都会夸她的药好,这得赚多少钱?景燕归要是赚到很多钱了,那么日子只怕也能过得很好!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毁了景燕归!等她在陆家站稳脚跟之后,就想办法让陆沉渊动用他的权利,好好收拾景燕归!
她这会却说:“我不用庆安堂的药,随便拿份普通的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