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忙打断方老爷子的话说:“是啊,是啊,我们一直都想见一见小景,心里对她好奇着了!今天你把她带过来,奶奶可高兴了!”
景燕归一听这对话,就知道方老爷子就和岳晴照分析的那样,一点都不喜欢她。
而方老太太的态度相对友好一点,但是只怕心里也未必就是真欢迎她的,毕竟方弦之代表的是方家未来的希望,他们都希望他能娶个对他事业有所帮助的女孩子。
她微笑着说:“今天过来之前没通知爷爷奶奶,是我们不好,来之前弦之一直跟我说二老是顶慈祥顶疼晚辈的人,我们也就大着胆子来了。”
这话说完,方老爷子才瞟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说:“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吃那一套!”
他太清楚方弦之其实和他并不算亲厚,只是他心里却一直盼着方弦之能跟他亲近一点,能听他的安排。
景燕归笑着问方弦之:“出门前,你是这么跟我说的吧?”
方弦之笑了笑说:“是,爷爷奶奶都是很疼晚辈的老人,所以一定会喜欢你。”
方老爷子看见方弦之笑得温柔的样子有些心塞,因为方弦之在他的面前脸上很少会有什么表情,他就觉得自家的这个孙子怕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这样。
他轻哼一声说:“你才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啊!却和你爸一样,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
方弦之今天不想和方老爷子吵架,便说:“我知道爷爷是一心为我好,但是我有自己的人生和规划。”
方老太太见他们的话锋不对,便说:“小丁,你把老二上次从国外买来的叫什么巧克力的糖果拿过来。”
门外保姆应了一声,方老太太笑着说:“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一会尝尝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就多吃点。”
景燕归笑着答应。
而送巧克力进来的却不是保姆,而是倪秀书,她把巧克力往景燕归的面前一放后说:“小景,你看着挺眼熟的,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她这话是在提醒二老景燕归凶悍的一面,却以为景燕归肯定会否认这事。
却没料到景燕归回答:“我刚才进来看见三婶的时候也觉得眼熟,刚才想了一下,想起来我刚到帝都的那天见过三婶。”
倪秀书微愣,景燕归却大大方方地说:“当时我在机场遇到了司空玉,因为之前和司空玉闹过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就争吵了几句,她说不过我就动了手,我也不能站在那里挨打,于是就还了手。”
“因为之前弦之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技巧,所以就教训了司空玉一回,我并没有吃亏,倒是劳三婶惦记了!”
她这话说得坦荡,却让倪秀书觉得难受的不行,谁关心她了!还有,女孩子和人打架不应该藏着揶着吗?哪有这样拿出来说的?
倪秀书原本想在这事上做些文章,却因为景燕归不按牌理出牌,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接。
景燕归看到倪秀书的样子心里了然,她之前就猜方家二老为什么想要见她,在见到倪秀书之后就完全明白了过来,这倪秀书肯定在二老的面前搬弄了是非。
方老太太看到景燕归的应对倒是很满意,这女孩子不但极懂得察颜观色,还是个见机快的,话说得也极为通透。
且景燕归此时的版本和倪秀书之前说出来的相差太多,方老太太想起倪秀书和司空玉的关系,再看看景燕归此时稳重的样子,以及司空玉娇蛮的性子,她倒更愿意相信景燕归的说法。
她笑着对景燕归说:“别人主动动的手,当然不能傻站在那里挨打,虽然打架这事不对,但是你也没有错。”
景燕归笑着说:“谢谢奶奶的理解。”
倪秀书此时却觉得她像是挑拨是非的人了,当即便又说:“小景,听说你来帝都是来上学的,上的还是帝都大学?”
景燕归点头,倪秀书却又说:“我知道你们年青人要面子,弦之也是清大毕业的,但是自考这事终究是拿不出手的,你现在年纪还小,不如重新回到学校好好读上几年,正儿八经地考个大学?”
景燕归一脸莫名其妙地说:“三婶这话我有点听不懂,这帝都大学我本来就是正儿八经考上的啊!”
倪秀书笑着说:“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懂的,你是考的帝都大学的自考吧?虽然全日的应界生和自考生都算是考上,但是含金量可差远了!”
“我听说你之前就做着生意,每天忙来忙去,哪里的时间学习?你在做生意之余还能坚持学习也是个上进的姑娘,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景燕归听到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论调心里恶心:“三婶从哪里听说我是帝都大学的自考生?”
“这哪里还用听说,想都想得到。”倪秀书笑着说:“你都自己做生意了,哪里还能沉得下心来读书?只是个体户这事,听起来实在是不好听,你现在都和弦之处对象了,总归得注意一下影响,这生意还是不要做了,免得丢我们方家的脸。”
景燕归笑了笑说:“原来三婶是这样想的,从本质上来讲,三婶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我却觉得学习和工作是能兼顾的。”
“三婶这话也全评猜测,都没有去帝都大学打听一下,就有些武断了,实不相瞒,我是以全国大考第一名的成绩进的帝都大学,这事欢迎三婶去查证。”
倪秀书原本正在那里得意洋洋,觉得这一次能恶心到景燕归了,也能让二老对景燕归生出反感来,却没料到景燕归竟说自己是全国状元?
这玩笑开大发了吧!
倪秀书的脸色极度难看:“全国状元?这怎么可能!”
方弦之淡声说:“是或者不是,三婶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说完声音冷了些:“三婶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在爷爷奶奶面前瞎说,似乎有些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