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天说完没给徐玉容反应的机会,扭头就走。
徐玉容听到他的这番话脸瞬间就白了,一时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
她忙住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沈长天平时对人还算温和,只是他家境好,人也优秀,难免有些傲气,平时不太显露,这会在盛怒之下,傲气也就变成了傲慢。
徐玉容想起他之前去找景燕归的事情,便问:“是不是景燕归跟你说了什么?”
沈长天冷冷地说:“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揣测过什么,但是你却揣测的太多,对你自己也太过自信,就显得太自我和自以为是。”
徐玉容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委屈的不行,从小她家里人就告诉她,她会嫁给沈长天。
可是现在沈长天却为了另一个女孩子这样教训她,她的心里难受至极。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轻咬了一下唇后说:“我揣测什么呢?我是去找了景燕归,那是因为我对她有些好奇,想和她交个朋友,怎么到你这里就完全变了味道!”
沈长天盯着徐玉容看了足有十秒,徐玉容此时气得脸胀得通红,整个人似乎极为愤怒。
他把她的手拉开后说:“那就是你真的去找过景燕归呢!”
徐玉容愣了一下,沈长天又接着说:“全校新生那么多,你谁也不找,就在我找过景燕归之后就去找她,这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巧。”
“徐玉容,我们也算是从小就认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会显得我太过自恋,但是我不是傻子。”
他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走了。
徐玉容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既而就是巨大的愤怒,他在说她撒谎!
徐玉容虽然刚才在说到景燕归的事情上有些避重就轻,但是被他这样直接指出来她在撒谎,这种感觉就极度不好。
她原本只是通红的眼睛,这会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这会却没有怪沈长天跑过来不给她面子说了她一顿,却怪景燕归去跟沈长天告状。
那天景燕归说她对沈长天不感兴趣,可是徐玉容此时却觉得,景燕归要是真的对沈长天没有意思的话,就不会跑到沈长天那里去告状!
徐玉容的牙将唇都咬出血来,她觉得景燕归就是一个心口不一、心机极度深沉的女孩!
她和景燕归的梁子,这一次算是彻底结了下来。
沈长天这会心情也不平静,从不知情为何物的他,这一次似乎摸到了一点边缘,但是这种感觉却并不好。
徐玉容对他的感情他隐约知道一点,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等到大家长大之后遇到更合适的人可能就会打消这些念头。
但是他现在知道他错了,徐玉容只因为他对景燕归表露一点兴趣就去找景燕归的麻烦,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简直不能忍,她这得有多强的占有欲才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他从来就不是徐玉容的!
他甚至想了一下,以后如果他的妻子像徐玉容那样,那也太可怕了些!
沈长天在没有遇到这件事情之前,他虽然对徐玉容没有男女之情,却也觉得如果一直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以后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徐玉容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现在就不行了!
他觉得这件事情他需要跟他的父母好好商量一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徐玉容。
景燕归不知道蒋林芳为她打抱不平说的那几句话,会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更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在徐玉容的心里给她贴了一个虚伪的标签。
军训的运动量大,大家都很累,开始的时候最难熬,几天后身体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训练程度也就觉得好了一些。
第二天景燕归遇到徐玉容的时候,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根据景燕归的经验,眼睛肿成这样,估计得哭上一个小时以上。
景燕归倒是有很多让眼睛消肿的法子,只是她和徐玉容从本质上来讲是没有任何交情,还莫名其妙被徐玉容指责了一番,她自然不会多事跑去帮她消肿。
而徐玉容见到她的时候,那双原本就一片红肿的眼睛里又添了几分怨恨和鄙视。
景燕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这位徐大小姐又怎么呢?
徐玉容咬着牙说:“景燕归,你那天那天说我还信了,觉得你有能力,也算坦荡,却没料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说完的抬脚就走。
景燕归微微皱眉,她是什么样的人?徐玉容是不是又脑补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
她深深地觉得,就徐玉容如此丰富的相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浪费人才。
徐玉容对她而言只是个路人,她根本就不需要为徐玉容浪费什么情绪,所以当徐玉容走了之后,她也就把徐玉容抛到了脑后。
只是她实在是太低估了女生的战斗力,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去公用电话亭给岳晴照打电话,想问一下岳晴照有没有搬到岳家的老宅里去,却迎面遇上一个衣着十分讲究,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那女人过来问她:“这位同学,请问文学院怎么走?”
景燕归转身为她指了路,那女人在看到她的长相眼里露出惊讶,却问她:“你是不是叫景燕归?”
景燕归觉得这事也实在是奇怪,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会认识她?
她轻点了一下头说:“我是,请问你哪位?”
那女人冷笑一声:“嘿,还真是巧了,本来以为还要花点力气才能找到你,没想到在这里就遇上了,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吧!”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玉容的姐姐徐花容。
因为徐玉容的那番话,徐花容看景燕归是看哪哪都不顺眼。
景燕归觉得她这句话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奇怪,便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不太明白我和你能有什么好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