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景燕归实在是没有礼貌,他想要呵斥她几句,她却又接着说:“但是你女儿的错却显而易见,你的这些想法也真的是奇特,自己女儿错得那么离谱,一上来却来找别人的错。”
“我知道有些父母护短,这事我我不做指责,但是就算是再护短,也护不过一个理字,像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觉得你家女儿有理的父母,难道就真的有理吗?”
乔父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冷声问:“你叫景燕归是吧?我记住你了。”
“那你可千万要记清楚了。”景燕归淡淡地说:“我等着你的打击报复!但是我相信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就算你的职位再高、权利再大,只怕还做不了学校的主。”
教导处的老师只差没给景燕归鼓掌了,这女生讲起道理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难得的是面对乔父这样明显有着较高社会地位的人丝毫不见屈服。
乔母已经在那里尖叫:“你这女生蛮不讲理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这样说话,必须将她开除!”
“闭嘴!”乔父冷喝一声,乔母平时就怕他,此时他一说话,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乔父看向景燕归,皮笑肉不笑地说:“刚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试试现在的大学生是什么样的素质和水准,你很少,没让我失望。”
景燕归听到这话眼里添了几分冷意,这人也太不要脸了!这种话居然都能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直接说:“虽然说乔先生刚才的行为是在试探我,但是却依旧很没礼貌,请道歉!”
乔父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看着景燕归的目光极为不善,她回看过去,却寸步不让,不卑不亢。
他心里虽然极度不舒服,但是却又觉得她这一身的气质绝对不是小门小户该有的,只怕她还有些来头,但是让他给她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笑了笑,扭头对教导处的老师说:“今天诗语的事情给老师增加了工作量,我实在是报歉,刚才我们情绪也有些激动,有些话说得不太合适,还请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教导处的老师看向乔父,乔父又接着说:“还请老师看在诗语是第一次的份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给她一次机会,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她。”
教导处的老师觉得今天他是看了一场变脸大戏,乔诗语的事情虽然非常恶劣,但是也并没有到非开除不可的境地。
教导处的老师冷声说:“乔诗语的事情,我刚才说了,我是建议开除,这事我会上报给校长,由他来做决定,现在乔诗语受了受,也不适合在学校里呆,你们先将她带回去,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乔母一听到这话就又要发作,乔父将她拦住,含笑说:“那好,我们先回去了,等你的消息。”
他说完拉着乔母和乔诗语就走,在转身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就全部散去,脸黑得像锅底。
乔母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在人前她不敢多问,出去后四周没人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你今天是怎么呢?诗语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都不帮诗语出头!”
“那老师实在是太过份了,你找点关系把他的工作给捋了!还有那个叫景燕归的女孩子,她伤到我们家的诗语,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给她一点教训!”
乔父这会心里也窝着一肚子火,转身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要怎么做?我需要你来教?”
乔母委屈地眼泪直流,却不敢多说什么,乔父又道:“平时我忙没空管诗语,你看看你,都把她教成什么样了!”
“她在去欺负人,那就把人欺负的彻底,而不是不但没有欺负到别人,反而让人给教训了一回!这么没本事、没出息,不配做我的女儿!”
乔母忍不住说:“这哪里是诗语没本事,分明是那个叫什么景燕归的太不讲道理!能被我们诗语欺负,她应该感到荣幸,怎么能反抗!”
“她一定是个外地来的愣头青,不知道我们乔家在帝都的地位!改天一定要让她好看!”
说到底,乔父乔母并没有觉得乔诗语有做错什么,真要说错的话,那也只是因为今天吃亏的那个人是她,且她还是被一个从小地方来的女孩子给欺负了,这事简直就不能忍!
乔父拧着眉头说:“行了,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先解决学校的事情,帝都大学和一般的学校不一样,外面的力量很难渗透到学校里来。”
“我一会托关系找到校长,至少不能让他们把诗语给开除了。”
帝都大学极为难考,乔诗语这一次考上帝都大学,他们全家脸上都有光,要是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乔诗语就被开除掉,这事也太打脸了!
他想到这事又有些恼火,瞪了乔诗语一眼:“以后做事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处理,这一次为了你,我还得去求人!”
乔诗语一直有些怕乔父,这会她的脸又被烫得一片红肿,火辣辣地痛,乔父这么说,她也不敢还嘴。
那边乔父却又说:“景燕归,景燕归,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乔诗语回答:“她就是害得玉表姐丢了工作的那个景燕归。”
乔父听到这话微愣,又问道:“也就是方弦之的那个未婚妻?”
乔诗语点头:“就是她!她前天到帝都的时候,遇到了玉表姐,直接就打了玉表姐一顿,我心里替玉表姐不平,今天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想到……”
乔母尖声道:“原来是那个小贱人啊!难怪她敢对你动手,原来是有方家做靠山!”
帝都的这些顶层的人家也是分等级的,真要分个具体等级的话,方家陆家都属于第一等,而他们乔家虽然有些权和钱,但是却只能勉强算是第二等,和方家差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