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看了白斩风一眼,淡声说:“太过热情会吓到人的,你现在过去给他摇个尾巴安抚一下他。”
白斩风听到她这话一脸鄙视,跟狗说话,狗听得懂吗?
他正打算狠狠地嘲笑她,结果却是他还没有说话,小崽崽就走到他的面前,对他摇起了尾巴。
白斩风:“!!!!!!!!”
这是什么鬼!
他看向小崽崽,莫明觉得那双狗眼里带着几分嘲弄!
小崽崽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无比凶悍的吼了一声,他吓得往后倒爬了两步。
小崽崽却没有扑过来,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迈着四条腿,无比优雅地回到了景燕归的身边。
景燕归看到它的举动有些好笑,知道它这是在为她出头,也没再说什么,摸了摸它的脑袋让它,然后把门关上。
白斩风产趴在地下真的想破口大骂,只是刚才被吓得狠了,他竟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他这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成精了!景燕归家养的狗怕是成精了!
景燕归一点都不关心他这会是怎么想的,她关上门之后对小崽崽说:“你真调皮!”
小崽崽对她疯狂的摇尾巴,口水却直掉。
景燕归一看到它这副样子就知道它是在找她要吃的,它自己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不错,需要被奖励。
景燕归看到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说:“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狗,不过真的很可爱,行了,中午给你用水煮块肉。”
小崽崽当然知道她说的水煮肉是用什么水来煮,于是尾巴就摇得更快了,口水也掉得更多。
方弦之过来问:“刚才谁来呢?”
“白氏诊所的白斩风。”景燕归回答,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方弦之微微皱眉说:“他还真能颠倒黑白。”
景燕归淡声说:“没事,他翻不出太大的风浪来。”
只是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白斩风的兴风作浪的程度,他从景燕归这里离开后立即就去了省中医协会,在那里各种抹黑景燕归,并把苏老爷子宣传成为一个不分是非对错的老糊涂。
因为苏老爷子的身份太高,他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所以他从老糊涂这三个字上着手,毕竟人年纪大了之后会犯糊涂。
白斩风把自己定位在受害者的位置,把被景燕归怼他的那些话当做是她不讲理的证据。
他觉得自己之前听白老爷子的话忍了庆安堂很久了,这一次他居然被景燕归这么一个晚辈怼了,这事简直就不能忍!
既然要出这口气,景燕归又搬出了苏老爷子,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客气!
苏老爷子收徒的事情因为上次几位老中医的到来,现在中医协会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对苏老爷子的小徒弟充满了好奇。
这一次白斩风把这事宣传的人尽皆知,一时间,景燕归在中医协会里算是出了名,当然,这不是什么好名声。
景燕归不是中医协会的会员,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第二天去找苏老爷子的时候他正在讲电话。
她见苏老爷子在讲电话,就去看景遇,这会景遇正在院子里蹲马步,天气炎热,他蹲得满头是汗。
景燕归笑着问:“你这是又被罚呢?”
景遇有些委屈地说:“爷爷让我背《滕王阁序》,我背了三天还没有背会,他就生气了,让我蹲一小时马步。”
景燕归的嘴角直抽,景遇之前没有上过学,字都认不全,苏老爷子居然就让他背《滕王阁序》,他背得会才怪。
她安慰他:“你学习的时间还短,背不会也没什么,不用灰心,也不用怀疑自己,你很棒的!”
景遇有些诅丧地说:“上次小满过来的时候,他会做很难的数学题了,他会的那些题我一道都不会!”
景燕归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小满天天被方哥哥逼着学数学,他会做那些题再正常不过,你没有学过,不会很正常,你要是想学的话,可以让小满教你。”
景遇点头,少年虽然有十五岁了,智商也跟上来了,但是学识和见识都和几岁的孩子相差不多,他后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景燕归又问他:“你认识多少字呢?”
“不知道,爷爷每天让我学会二十个字,第二天抽查,不会的就打手板心。”景遇轻声说。
景燕归问他:“那你都学会了吗?”
景遇点头,景燕归随手拿起一本书问:“上面的字认识多少?”
景遇回答:“除了一些生僻的字之外都认识。”
景燕归看了那一本书后后眼睛瞪得大了些,这些字的涉及面可不小,景遇跟着苏老爷子的时候还一个字不认识,现在居然把基础汉字都认完了!
她默默地在心里同情了景遇一回,他这是被苏老爷子逮着进行地狱模式的学习吧?
看来,她家师父带着人学习的时候都是往死里灌输东西!脑子稍微笨一点的,会直接被虐残!
她想起来这段时间苏老爷子盯她盯得比之前少一点了,估计是景遇为她吸引了不少火力,她在心里感谢了一回景遇。
她深深地觉得当初把景遇带回来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
她拿帕子给景遇擦了擦汗后说:“师父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认真学习,以后做个有用的人!”
这话说完她自己也有些汗颜,因为这话实在是太虚了点。
景遇却说:“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基础差,以前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所以现在要发奋图强!姐姐你放心吧,我不怕吃苦,会努力学习的!”
景燕归听到他这话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相信你!”
她才和景遇聊完,苏老爷子就在屋里喊她。
她忙走了进去,他将她上下看了一番后说:“你还真是个惹祸精,去一次省城,差点没把省城捅个大窟窿!”
景燕归觉得她这一次和方弦之去省城也没有主动搞事,若说要有事,那也是别人欺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