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方弦之才松开景燕归的唇,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道:“还有四年,我该怎么办?”
景燕归这会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她轻靠在他的嘴里说:“骗子。”
他说只亲她一下,这会却将她的唇都亲肿了!
方弦之听到她的话嘴角轻扬,眼里的笑意都漫了出来,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真的只一下。”
景燕归难得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他说的一下指的是他亲她的时候唇一直没有离开,所以只算做一下。
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的话是绝对不可信的!
屋外传来杨晚秀说话的声音,景燕归可不想被她抓包,下意识就往门口看去,却见书房的门在方弦之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关上。
也就是说,他从倚在门口的时候就开始想亲她。
她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开些,方弦之今天也算如愿以偿,这会虽然有些舍不得放开她,却也知道这是在他家里,家里的老人都在,真被人看到了,对她不太好。
他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又觉得空落落的,还有四年的光阴,这四年他的日子怕不会好过。
正在此时,小满推门进来,景燕归这才发现那门他只是虚掩着,并没有真正关上,这样关门的方式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坦荡。
她真切地感受了一把方先生的小心机,他哪怕是起了色心,做事也依旧是周全的。
小满是来找方弦之的,他有一道奥数题想了好几天还是不会,小脑袋都快想破了,最终决定来找方弦之。
方弦之扫了一眼那道题说:“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真的是弱暴了,你想要像你姐姐那样考个省状元,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他说完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下了解题思路,他写完后小满眼前一亮:“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有想到!”
景燕归凑过去看了一眼那道题,然后就默默地退了回来,那道题虽然她现在看着是很简单,但是对于还是年纪的小满来讲绝对是超级难的题。
她有一种方弦之虐待少年儿童的即视感。
小满得到解题思路开心的不行,他一扭头就看到了景燕归红肿的唇,他有些不解地问:“姐,你的嘴巴怎么呢?”
景燕归微窘,这会不知道该夸他细心还是嫌弃他观察太过仔细,她轻咳一声说:“屋里蚊子多,不小心被咬了。”
方弦之的嘴角抽了抽。
小满虽然聪明,但是毕竟年纪小,还弄不明白这中间奥秘,只当景燕归真的被蚊子咬了。
他颠颠地从院子里抱了一盒薄荷放在她的书桌前:“姐姐总是在书房里忙,这里面要是有蚊子实在是遭罪了,薄荷驱蚊效果不错,我给姐搬一盆过来。”
景燕归听到他这话心里生出了几分负罪感,伸手摸了摸小满的脑袋说:“我家小满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
小满的眼睛顿时笑成了月牙,伸手抱着景燕归说:“我最喜欢姐姐啦!”
方弦之看到小满的举动只恨不得伸手把他拎出去,跟着小满进来却只趴在门口的小崽崽冲着方弦之“汪”的轻叫了一声,那模样赫然是在看他的笑话。
方弦之发自内心觉得,小孩子和狗都是很讨厌的生物。
景燕归成为省状元的消息不径自走,先是学校门口挂出来的横幅,然后是报纸和电视台的采访。
看到报导的市民们满心感叹,今年的省状元完全打破了他们对于学霸的认知,他们眼里的学霸,很多都是只会死读书的人。
但是今年的省状元看起来精神又灵动,模样更是长得出众,如果不是介绍的时候说她是省状元,他们只怕还会以为她是电影明星。
长得好看,又会读书,怎么看都会前途无量。
原本可以靠颜值吃饭的人,却偏偏要靠能力吃饭,让他们这些长得没她好看,还没有她会念书的人怎么活?
景燕归的成绩原本只是虐了一下一条街的邻居,这一次规模就大了不少,直接虐了一座城。
这几天家长们教训家里的孩子都说:“你长得不如景燕归也就算了,学习还不如她,就你这样的,以后怎么活!”
景二婶看到报纸上几乎占了一个版面的景燕归的采访,她轻抿了一下唇,心里不以为意,景燕归再会读书又如何?她迟早把景燕归的生意全抢走!
只是就算如此,在一个村子一年也难考得上一个大学生的时代,景燕归轻松就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这事还是让她的心里觉得不爽。
她受了报纸的刺激,把报纸一扔,直接就去车间摧她的员工好好干活。
她不懂管理,车间里乱糟糟的,这会虽然都在做事,但是嘴里该聊天的聊天,该吃东西的吃东西,完全没个样子。
她不但不觉得这样不妥,还觉得这跟在地头干活一样,讲究个惬意,她心里还觉得挺好,便说:“都加把劲,再过两天就可以交货了,交完货赚到钱之后我请大伙吃席!”
众人应了一声,乐呵呵地继续制药。
他们发自内心的觉得景二婶的这份工作是份好工作,轻松自在,拿钱还多!
这会立即就有婶子开始夸景二婶,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景二婶最喜欢别人这样夸她,顿时乐得不行,中午还给他们加了个菜。
景大姑知道景燕归成为省状元的事要晚一点,吴明丽的案子现在基本上定了下来,被判了三年,为这事,景大姑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吴大成做完截肢手术后就一直觉得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脾气也大得很,逮谁骂谁,景大姑每天都被他骂得灰头土脸。
他少了条腿,脾气也变得阴郁了不少,平时也不愿意出门,天天在家里猫着,让景大姑伺候着。
这会吴大成先是支着景大姑开了电视机,然后又让她给他倒洗脚水洗脚,她一听这话脸就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