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点头:“也是,不过这也不能掩盖他不识货的本质。”
景燕归看着李时阳说:“不过李大哥就算是信不过我的医术,也应该知道我制的伤药效果还是不错的,居然都没有去找我拿药,这个就是不信任了。”
方弦之也看着李时阳说:“燕归,你别跟他生气,他从小就蠢得很,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考不上大学,不识货,拎不清,简直不要再正常不过。”
李时阳想哭,他还是个病人了!他们至于这样一起数落他吗?
还有,他要收回方弦之是个稳重的人的想法,经此一事,他已经发现,方弦之不管什么事都无条件站在景燕归那一边,只要有景燕归在,稳重这事是不存在的!
他心里有些感伤,十几年的兄弟,居然敌不过一个才确定关系没有一年的女人!方弦之真不是一般的重色轻友!
景燕归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想笑:“弦之,你就别说李大哥了,毕竟我的年纪小,他对我制出来的药没有信心再正常不过。”
方弦之淡声说:“行,看在你的面子就不说他了,不过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瞒着我们的事情就真的要罚。”
李时阳忍不住说:“你想怎么罚我?弦之,我现在可还病着了,你可得顾念一下兄弟间的情份!”
方弦之扫了他一眼说:“你受伤之后都没想到我,这会跟我说要顾念兄弟间的情份?”
李时阳叹气:“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这样总行了吧!”
方弦之对他说:“你这个态度不好,所以还得罚你,这样吧,燕归救了你的命,就罚你等你的伤好之后帮她筹建药厂吧!”
这话一说出口,景燕归和李时阳都有些意外,然后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对景燕归而言,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建药厂的事情太过繁琐,她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处处顾及到,具体操作事宜总归得有人盯着。
而这事牵扯到不小的金额,以及基建的质量,必须得找一个信得过,且做事妥帖的人来帮忙。
她身边可用的人却很少,她对李时阳是了解的,他做事稳妥也靠谱,且他还是方弦之的朋友,人品是绝对信得过的。
她笑着问李时阳:“我那边确实还缺个人来帮忙,李大哥如果肯过来帮忙那是最好的,工资待遇我肯定不会亏待你,除了工资外,还可以分你一小部分的股份。”
对于用人这件事情,景燕归一向想得开,李时阳帮着筹建工厂,后续还牵扯到经营管理方面的问题,她都需要人来做这些事情,李时阳就很合适。
李时阳连忙摆手说:“你给我工资就行了,股份的事情先不急,你得先看看我做事行不行再说。”
他这一次受了重伤,这中间有种种原因,但是也让他意识到,他之前那种做生意的方式实在是太过危险,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对于未来他是有些颓丧和迷茫的。
方弦之提出让他帮着景燕归建厂,对他而言,也许是转型最好的时机。
他知道这是方弦之在帮他,他还没有去帮景燕归建厂,哪里好意思要她的股份?
方弦之在旁说:“我也觉得股份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等时阳的身体好了,把厂子建起来再说。”
这事到这里算是大概商量好了,李时阳后知后觉地问:“等一下,燕归,你说的建药厂是我理解的那种建药厂吗?”
景燕归失笑:“你还真是病糊涂了,建药厂还能有几个意思?”
李时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你之前制药卖我是知道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能自己开在厂子了,真厉害!”
方弦之最喜欢别人夸景燕归:“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对象?”
李时阳对他竖起大拇指。
景燕归知道他的身体这一次亏损太大,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而最近天气还很冷,不太适合建厂房,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在家养身体。
于是她给李时阳开了个方子,让他先吃一段时间的药好好调整理身体。
他身体里的淤血除出来之后,内伤吃她开的药调理,外伤用她制的药涂抹,他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
杜玉清想留景燕归和方弦之在家里吃饭,景燕归见要杜玉清要照顾李时阳,再给他们做饭的话就太麻烦了,且李时阳现在也需要好好休息,就婉拒了。
杜玉清见李时阳一口气喝下了一整碗粥,之前对于景燕归医术的怀疑此时也完全散了,确信李时阳的病情已经转好,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她想着景燕归和方弦之今天过来不但帮李时阳治好了病,还帮着跑来跑去,买药的钱都没给。
她知道要给钱的话,估计方弦之和景燕归都不会收,于是跑到鸡笼里逮了两只鸡,让景燕归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景燕归觉得阳城百姓们表达感谢送鸡这风气是可以改改的,毕竟这种活鸡拎在手里的时候有点怪。
杜玉清又那么坚持,景燕归不收还不行。
两人从李家出来后,走到马路边时,景燕归手里拎只鸡,方弦之也拎了一只,两人互看一眼,都笑了起来。
鸡只用一条麻绳绑了脚,这样被拎着“咯咯”乱叫,景燕归觉得方弦之这副拎着鸡的样子一下子就接地气了,高冷范消失的干干净净。
今天李时阳受伤的事情也让方弦之感触很大,如果景燕归没有学医而李时阳也没能找到好的医生治病的话,就李时阳那样的情况,只怕就要躺在床上等死了。
他轻声说:“燕归,谢谢!”
景燕归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的跟我说什么谢?”
“谢谢你学了医,救了李时阳。”方弦之补充。
景燕归笑着问:“有没有一点崇拜我?”
方弦之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崇拜你不如喜欢你,喜欢你不如对你好,对你好不如身体力行的宠着你。”
景燕归:“……”
她莫名觉得他最后的那句话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