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觉得这事要是传开,对她和对景晓月都不好。
她嘴里却忍不住说了几句狠话:“这死丫头实在是太过份了,不要让我再找到她,找到她我一定打死她!”
吴明丽知道刘春花也就在这里说几句狠话,以刘春花对景晓月的心疼程度,真有再见的机会,估计顶多也就骂上几句。
吴明丽还知道,刘春花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景晓月,景晓月完美的继承了刘春花的薄情和自私,到帝都过上好日子,哪里还会再认刘春花!
只是这些吴明丽是不会对刘春花说的,她难得耐着性子安慰了刘春花几句。
景大姑在旁看刘春花的笑话看得不亦乐乎:“春花,不是我说你,你在教育孩子这事上实在是太差劲了,你把景燕归养大,她不认你也就算了,反正她不是你生的。”
“可是景晓月是你亲生的,现在也不认你,我要是你的话,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前段时间吴家出事,刘春花没少看他们的笑话,这一次她终于能扳回一局,心情那叫一个好。
刘春花“哇”的一声直接就哭起来:“是啊,我做母亲很失败,我死了算了!当初要不是你把晓月安排进那所学校,她要是要还在县里的学校上学,一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今天就撞死在你家好了!”
景大姑怒了:“我这帮你还帮错了不成?”
“你还我女儿!”刘春花才懒得跟景大姑讲道理,直接开始撒泼。
这事她赖不上学校,那就得赖上吴家。
景大姑暴怒,伸手要来打她:“我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刘春花,你给我滚!”
当两个泼妇撞在一起的时候,道理是讲不通的,能比的只有谁更泼。
刘春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喊:“晓月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拿走家里的钱,一定是你们教唆的!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反正都活不下去了,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
平时只有景大姑讹别人,这一次反倒被刘春花给讹上了,局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吴明丽头都大了,她知道就刘春花这德性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是不会罢休的,她只得回了房间,拿出之前她攒下的零花钱塞给刘春花:“表妹不认你我也很难过,这是我们全家的心意,再多就没有了!”
那些钱全加起来有个五十块左右,刘春花一把抢过去:“这本来就是你们家欠我家的!”
这五十块钱还打发不了她,她再次发挥她闹事的本事,最后又从景大姑那里抠了一百块,这才骂骂咧咧离开吴家。
吴家被刘春花这么一闹,全家都觉得头顶乌云密布,因为他们都知道刘春花好吃懒做加贪得无厌,这一次找到由头来讹吴家,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刘春花是吴明丽让吴大成带回吴家的,吴大成气得不轻:“吴明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揍死你!”
吴明丽没法,只得把景晓月冒充景燕归回到陆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吴大成和景大姑惊得目瞪口呆,两人都见识过陆家的能力,这样攀上陆家简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吴明丽看到他们的样子只得说:“陆家做事非常小心,现在还没有完全认下景晓月,这件事情不能出任何岔子,更不能让刘春花给毁了,你们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要不然我们全家都会有大麻烦。”
这事算是她一手策划的,如果这件事情被揭穿,景晓月肯定第一个就把她给供出来。
景大姑两眼发光:“这事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跟人说!我家明丽真的太聪明了,不愧是我生的。”
她心里已经开始在想整件事情能给家里带来怎样的好处,陆家只要手指缝露一点资源,吴大成的工作就能解决,她家儿子也会有非常好的晋升机会。
吴大成则要冷静一点:“明丽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不过这事确实做得好,毕竟富贵险中求。”
吴明丽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罢了,谁能想到景燕归那个贱人居然有这样的身世!”
吴家的人都知道他们得罪景燕归得罪的太深,而景燕归又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性子,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修复,那么由景晓月代替景燕归去陆家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吴大成抽了一口烟说:“景晓月是以父母双亡的身份去的帝都,那么以后肯定不会再认景建国和刘春花,这事是明丽策划出来的,她能倚仗的也只有我们家了,所以我们家以后只要抱紧陆家的大腿,就一定能飞黄腾达!”
“只是景燕归也认识陆家的人,关系看起来还不错,那么景晓月的身份就有可能被拆穿,所以绝对不能让她去帝都。”
他心里还知道最好的办法是把景燕归除掉,只是这事难度有点大,得好好谋划。
吴明丽认同他的看法:“爸说的对,景燕归在学校的成绩还不错,只怕有很大的机会能考上帝都的大学!”
吴大成再次中抽了一口烟说:“别急,现在离明年的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吴明丽知道吴大成之前跟着余思野做过很多害人的事,这事由他来谋划会比她更加周全。
他们心心念念的景晓月此时已经跟着陆沉渊去了帝都,陆沉渊把她带回了陆家。
此时,陆桥东和岳晴照都在家门口等着,等车子停下来时,岳晴照的眼里已经有了几分急切。
陆桥东找景晓月的过程他粗略的跟岳晴照说过,他也说他的安排,岳晴照却觉得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安排,不管最后景晓月是不是她的女儿,她都想先见一见景晓月。
因为她的强烈要求,所以陆沉渊带着景晓月一到帝都就先回陆家,打算一起吃过饭后再把她送到专门为她收拾的离学校近的一间屋子。
坐在副驾驶室的陆沉渊看着站在门口的岳晴照,他的心情无比复杂,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要来而没有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