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想了想,她似乎并没有在邱维妮的面前展露过医术,现在邱维妮这样子,更像是她的小迷妹,她一时间心里有些一言难尽。
邱维妮的几位哥哥劝她:
“维妮,事关爸爸的性命,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件事情却不能听你的。”
“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这一次可不能再胡闹了。”
邱维妮听到哥哥们的指责,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真的没有胡闹,我知道燕归的医术很好。”
“我也知道你们一直怀疑上次发布会的事情是不是她请的托,但是我却知道她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
“哥,燕归也说了,她只需要给爸针灸一次,就能让爸的病症减轻不少,又不用吃药,这事我们为什么不试一下?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家庭医生立即说:“如果你们决定让中医给邱先生针灸的话,我现在就走。”
邱维妮直接就怼了回去:“我之前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容人之量的人,你已经给我爸治了几天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好转,这足以证明你的医术也不行!”
“如果燕归的治疗方式没有用,我们也不打算让你再给我爸治疗了,我们会把他转进大医院!”
家庭医生被她的这句话气得脸色大变,却又不能反驳,毕竟他真的已经给邱仁发治了几天了。
景燕归听到这事倒有些意外,家庭医生已经给邱仁发治了几天却一直没有见好,这事从本质上来讲就有些不正常。
她原本以为家庭医生对她的针对不过是因为中西医之争,现在看来这事却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的眸光深了些,给岳成砚使了个眼色,岳成砚近来跟她配合的多了,和她还是很默契的,此时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他不动声色,却已经在心里给家庭医生贴了个标签。
因为邱维妮为她争取,邱维妮的几位哥哥这才勉强同意让景燕归给邱仁发针灸。
而那位家庭医生刚才说得那么强势,景燕归施针的时候他却在旁瞪大眼睛看着,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景燕归根本就不理他,拿起手里的银针,对着她邱仁发身上的几处穴位就扎了下去。
她施针的时候又快又准,只是片刻的光景就将针施完,她这一次用的是慢针,让针在邱仁发的身上停留半个小时。
等她的针施完之后,邱仁完就睁开了眼睛,这情景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邱维妮忙扑过去问:“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邱仁发有片刻的糊涂,却轻点了一下头:“我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邱维妮顿时就就喜笑颜开,她的几位哥哥也都围了过来。
家庭医生看到这一幕却惊得目瞪口呆,在他的心里对中医一直是有些偏见的,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中医的针灸会这么厉害!
他不自觉地看了景燕归一眼,景燕归此时朝他看了过来,他多少有些心虚,此时见她看过来却说:“邱先生此时能醒过来,是因为我给他挂了水!”
景燕归冷笑一声:“你就不要再装了,你是给邱先生挂了水,但是用的药却有问题。”
“你明知道邱先生有糖尿病,你给他挂的水却是葡萄糖。”
糖尿病的病人挂水是绝对不能用葡萄糖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
景燕归的话一说完,邱仁发的几个儿子就把家庭医生团团围住。
家庭医生顿时就慌了:“你胡说八道,我挂的是适合邱先生用的药!”
景燕归看着他说:“真的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邱先生这一次被你越治越严重?你既然对你的药这么有信心的话,不如我们把药瓶取下来,送到相当的机构去做检查吧!”
其实要检查是否有葡萄糖,只需要尝一下就能知道,葡萄糖都是带甜味的。
家庭医生的脸顿时一片雪白,他被邱仁发的几个儿子团团围住,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邱维妮刚已经把针头拔了下来,然后将挂水瓶盖打开,她尝了一点后瞪大了眼睛:“这药水是甜的!”
是甜的那肯定是葡萄糖了。
家庭医生因为她的这句话顿时就觉得手软脚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邱仁发的命,只是想着完成某人的交待,然后拿到一大笔钱。
毕竟就现在邱仁发的病情,是没有生命之忧的,这些并发症虽然严重,但是却也在可控范围内,他心里是有数的。
对方曾经交待过,只要把事情闹大,搅黄了岳成砚的生意,坏了岳成砚的名声,然后他就可以给邱仁发治疗了。
因为邱仁发有糖尿病,再加上他过来之前就已经把葡萄糖装进了其他的瓶子里用来给邱仁发用,量控制好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邱维妮的几个哥哥顿时大怒,将他按住:
“我们家这些年来待你可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爸!”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这一次绝不能姑息你,你这是在谋杀,我们将会走法律程序!”
家庭医生的面色一片惨白,他的脸色极度难看,红着眼睛说:“我也是被逼的,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愿意做的!”
景燕归到此时也已经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反对她对邱仁发治疗了,原来这货做了不可告人之事,早就被人收买了。
邱维妮一把抓起他的领子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家庭医生的脸色有些难看,知道到了此时,那些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他只得说:“是何家的大少找到我,让我这么做的!”
他这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岳成砚的身上,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却没有说话。
何家的大少为什么要对付邱仁发,这事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何家的内斗,岳成砚现在做出了一点事情来,自然就有人看不过去,不想他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