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利便知道,不管他要如何把握主动权,在他向景燕归说出要加量的事情之后,她就立即能捕捉到相应的讯息,主动权就已经握在了她的手里。
他对助理说:“我已经让华国那边寄新的药过来了,现在我们手里有多少订单了?”
助理说了一个数字,享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数字要是报过去的话,景燕归只怕是又得加价,所以还是只报一半的数量吧!”
助理有些担心地说:“可是如此一来,只怕那些医院会着急。”
享利笑了笑:“急就让他们急吧,只有急才能显得出我们的药好。”
这事让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是其他的产品,他还能直接找人投产,但是中药却和其他的产品完全不同,因为这东西的成份在过奇怪。
就算他手里有再多精密的仪器,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分析出具体的成份:这事他在拿着景燕归第一批的样药回国的时候就试过。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大前提在,享利才能允许景燕归涨价,同时他对中医和中药的兴趣也被吊得很大,觉得无比的神奇。
享利觉得他或许可以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拿到药方,这样的话他也可以在华国投产一家药厂。
景燕归虽然不知道享利的心思,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资本逐利的本质,如果当享利看到这中间的巨大商机,只怕就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这样的事情,前世到华国投产的外资没少做,看中的都是华国廉价的劳动力,以及现在便宜的地皮。
正因为如此,所以不管享利表现的对她有多热情,她都极为冷静淡定,从来就没有被他抛出来的表象所蒙蔽。
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极为被动的境地,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优缺点。
她挂完享利的电话后,就立即打电话会阳城问李时阳那边的生产进度。
李时阳将目前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大意是现在他们的定单已经排得很满了,如果后续订单一多,就需要再增加产能。
而增加产能这事却又不是说说而已,首先机器设备是需要的,且后续产量大了起来之后,各方面的管理也要跟上来,用人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景燕归知道他的顾虑,这一年来,李时阳成长很快,他到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药厂那边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她也是放心的。
景燕归知道她的产能是一定要扩的,只是这事也不能急,于是便问了一下帐上的盈余。
李时阳说了一个数字,她虽然之前就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数字,但是李时阳说出来的时候,落实之后,她的心里也就安心了下来。
她立即让李时阳用帐上的钱再去买一些机器回来,同时趁着这个阶段,再多买一些药材回来。
李时阳有些担心地说:“可是机器设备的价钱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要购上一整条线的设备,现在的钱可不够。”
景燕归笑了笑:“这事我觉得你不需要担心,资金方面你想办法去找银行贷款。”
她的企业办得早,之前虽然是小打小闹,但是现在已经有一定的规模了,在市里也算是挂上了号。
既然已经挂上了号,在她看来,那就要物尽其用,做生意,向银行贷点款什么的实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再说了,她家药厂是实体,地是自己买的,厂房是自己盖的,盈利又很不错,银行不用担心她还不上款的事。
李时阳却从来就没有办过贷款的事情,听她这样说有些不放心:“银行会贷给我们吗?”
景燕归回答:“我们现在有地皮,有机器,有产能,有着极强的还款能力,他们为什么不贷给我们?”
她从这件事情也发现一个问题,李时阳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局限性。
且李时阳对于财务这方面的知识缺乏,她需要找一个学财务的人来管帐,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只是她的企业是私营的,现在在大家的心里,大学生们毕业之后更喜欢进国营企业,他们觉得那样更有保证。
所以如果她要招来合适的财务,就需要拿出她的优势来:高工资。
景燕归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便开始着手物色这方面的人才。
只是她现在还在港城,这些事情也不能急。
她需要把港城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才能去处理这件事情。
她把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就看见苏柏青站在外面,她便问:“怎么了?”
苏柏青看着她说:“你刚才讲电话的时候,岳成砚打电话过来,似乎有什么急事要找你,你给他回个电话。”
景燕归知道现在岳成砚到处在跑药材销售的事情,此时打电话过来,应该是销售上遇到了难题。
她立即拔通了岳成砚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说:“燕归,现在有件事情必须你来处理,因为一旦出理不好,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景燕归立即就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岳成砚却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已经给你叫了一辆车,那车马上就到楼下了,你上车之后,司机会把你送到相应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景燕归不知道岳成砚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听他现在这样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出了大事。
她不敢耽搁,直接就拎着她的药箱下了楼。
苏柏青不放心她,也一起跟了下来。
两人一下楼,便看见一辆车停在酒店的门口,司机一见景燕归就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她上车。
那个司机景燕归也认识,是岳成砚的御用司机,她上车之后问:“岳少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也能知道个大概:“公司里有位董事前几天感冒了,吃了我们的药之后病情越来越严重,据说他现在身体情况很不好,今天公司里有重要的会议他都不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