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不顾还在生病,拖着脆弱的身体就跑了过来。
清冷的月光下,王银喜浑身是血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林半夏扑了过去。
“银喜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杨阿花探了探王银喜的鼻息说:“他还活着呢。”
“娘,你说什么呢?他当然还活着。”林半夏说着,要去背王银喜。
于是,母女两个人一起扶着王银喜进了内屋,把他扶上了床。
王银喜伤的还算重,可能他已经自己治愈了一部分的伤,所以,林半夏给他简单地进行了医治,就确定能够把他医好。
只是恢复期需要一些日子。
林大贵走了进来。
“半夏,你去捣药,我给银喜疗伤。”林大贵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我知道王银喜好多伤都要用草药亲自给敷上,需要宽衣解带,你自然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林半夏点点头,“不过,爹,你确定会敷草药吗?”
“怎么不会了?我有一个医术这么好的女儿,难道我还不会吗?”林大贵笑道。
“那么爹,我教你。”林半夏说。
然后林半夏走了出去。
夜深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月明星稀。鸟儿都回家睡觉了,可是林半夏一家都没有睡。
杨阿花说:“你也不要担心了。王银喜也算命大,受了那么多的伤,也能爬到这里来找你,恐怕他存了一颗心就是要见到你,见不到你就不瞑目吧,也就是因为这颗心,他活过来了,你放心吧,你爹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
“我不是不相信爹,我只是……”林半夏垂下了头,脸上飘起了红晕。
“娘知道,你是娘的女儿,你什么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太担心银喜了。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担心他还说的过去,如今他都来了,你担心什么呢?放心吧,这是上天要你们在一起,天意是违抗不了的。”杨阿花安慰道。
正说着门开了,林大贵走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
“爹,银喜哥哥怎么了?”林半夏马上跑过去问道。
林大贵笑道:“好了,他醒过来了。半睡半醒的时候,他总是在叫你的名字呢。”
杨阿花拍了拍林半夏的肩膀,笑道:“你快进去看看他吧,我跟你爹就不进去了,不打搅你们团聚了。”
说着,拉着林大贵就走了。
林半夏激动地跑进屋内,果然,床上的王银喜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苍白很虚弱,可是至少是醒过来了,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样,看来,作为新手的林大贵的包扎技术还有待加强啊。
“银喜哥!”
“半夏妹妹!”
两个人激动得抱在了一起。
“银喜哥,你怎么那么傻?”林半夏哭了。
王银喜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抚摸着林半夏的脸,擦拭着她的眼泪说:“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我也是,我也可以为了你,生死不悔。”
“好,那我们再也不分开。”王银喜抚摸着林半夏的秀发。
今晚的月亮很美,很大,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