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轻言睡着之后,凌子邡看了看床上睡着的云轻言,然后起身开门,暗一早已经站在门外等着。
“嗯!”对着凌子邡点头,暗一轻轻的把门带上,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开口问道:“主子,这件事情皇后娘娘那边我们怎么交代?”
“没事,到时候我来跟她说!”下意识的往关紧的房门那边看了一眼,凌子邡开口说道。
暗一见状抿抿嘴,开口:“那边我们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临渊说有事情要跟你讲一下。”
这话里的信息凌子邡心里当然清楚,就是自己把玉露丸给临渊去检查的,一起送过去的,还有启功开出来的安胎方子。
“我们过去吧!”没有多话,凌子邡朝着临渊那边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站到门口。
“临渊!”临渊和碧落的房间打开着,凌子邡迈步进去,临渊和碧落马上站起来,其余的人也都在。
凌子邡愣了一下,开口道:“你们都在?”
“嗯!”大家的神色似乎不怎么自然,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僵硬的点头,然后起身给凌子邡让着位置。
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这么讲究,凌子邡直接问道临渊:“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话刚刚一说完,大家的视线全部都聚集在临渊的身上,似乎在等着临渊开口,凌子邡见情况似乎不太对,但还是耐心的等着。
“药没有问题......”临渊看着凌子邡说道,然后补充:“但是,两味药合起来服下去就会出大事。”
“会怎么样?”凌子邡听到临渊对自己猜测的肯定和佐证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言儿的心情会是如何。自己最尊敬的先生,却想着要害自己,言儿一定会很难过吧?
“子邡!这个人有问题!”临渊直接下了自己的判定,然后盯着凌子邡。大家的视线都看着凌子邡,在等着凌子邡做出自己的决定和判断。启功是跟在场很多人一起为了治愈天花而战斗的人,现在变成了要去害云轻言的人。
虽然很难接受,但是事实已经就摆在了这里,不得不看清楚。
“先监管着那个人,这方子和药材全部都留着,我要亲自去问个清楚!”凌子邡目光看着临渊递到自己手里的单子,开口道。
“好!”暗一点点头,走出门,但是还没有走出半步就立刻站在了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云轻言,开口道:“娘娘?”
“言儿?”凌子邡似乎听到暗一在喊着云轻言,立马就迈步出去,果然看到云轻言还是刚刚的那身衣裳站在门口,应该是刚刚没有睡觉,跟着自己来了这里。
“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会来这里?”立马把人给扶着走到屋子里面去,凌子邡看的清楚,云轻言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众人自然也看到了这情景,立马让开了位置站到一旁,担心的看着云轻言。
“临渊,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虽然自己站在门口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自己都明白了,不过是想再徒劳一次而已。
“嗯!”临渊点点头,看着云轻言的眼神开始放空,又补充道:“但是我却觉得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启功干的。”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还说启功的方子开的有问题吗?”碧落心直口快,一有自己弄不懂的问题就迫不及待的开始问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们无从证实。”凌子邡深深地看着临渊,每一次自己心里的想法总是跟临渊的不约而同,看样子自己也不是在胡乱猜测。
“什么意思?”云轻言拉着凌子邡的衣摆开口问道,临渊说是启功,又说不是启功,那么这件事情到底跟启功有没有关联?
“人你盯着吗?”没有直接回答云轻言的话,凌子邡抬眼看着暗一开口。
“嗯!”暗一点点头,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云轻言看着两人在说着自己完全就不知道的事情,心里有些焦急。
凌子邡看着开始着急的云轻言,蹲下身子安抚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启功先生一个清白的!”
“什么意思?”云轻言越来越糊涂了,刚才不是还怀疑启功吗?证据都拿出来了,是自己想不通,还是他们没有弄清楚。
云轻言感觉自己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难不成一孕傻三年的事情真的要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现在先不告诉你,你跟我们一起来就知道了!”凌子邡朝暗一点点头,暗一先走了出去,其他的人则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凌子邡悠闲的坐下来喝茶,云轻言的心情可是一点都不悠闲,走到凌子邡的面前问道:“阿砖,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别着急,再等等!来!先喝口茶!”凌子邡把自己的茶杯递到了云轻言的面前,开口说道,一派清闲。
“我不想喝!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刚刚你让暗一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牵扯到启功的这件事情,让云轻言不敢再去相信除了自己带出来的人之外的任何人,云轻言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
“轻言,你先别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临渊在一旁摇着玉扇,笑眯眯的说道,不过马上就被碧落给拉去严刑拷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你现在不可以跟我说吗?”云轻言看着凌子邡,心里着急的很。
“好了,现在带你去还不行吗?大家也一起去!”凌子邡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大家,然后往门口走去,手里牵着云轻言。
“嗯!”点点头跟在凌子邡的后面没有说话,云轻言的肚子里面都是疑惑,但是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一众人走到了启功在宫中的房间面前,看来是有行动了。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云轻言看着雕花的门,开口问着凌子邡。
“我们进去就知道了!”凌子邡看了看房门,然后直接推门进去,一群人也跟着进去。
“主子!”刚一进门就响起来暗一的声音,云轻言看了看拿着假胡子和头发的暗一,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东西。
“老先生?”云轻言看着喘着粗气尽显狼狈之态的陈启功,走上前去喊道。
“是老朽!没想到这两天在这衣柜里面度过,也算是一个独特的经历了!”把自己身上的麻绳给取掉,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启功还是笑呵呵的看着云轻言说道。
“这是......”碧落有些看不懂现在的状况,拧了拧临渊,开口问道。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样!”临渊依旧是摇着自己的玉扇,开口道。
“那老先生是什么时候被歹人关进那个柜子里面的?”不远处有一个柜子是打开的,衣裳凌乱,不用看就知道启功肯定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启功本来就是一个人住,加上启功一向简朴,不喜欢丫鬟伺候,因此在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够马上知道。
云轻言心道这人的胆子也真的是够大的,居然敢假扮启功,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要不是临渊察觉出不对劲,他们这一群人还不知道要被骗到什么时候。
“两天前的样子,原本想给娘娘去探脉,收拾药箱子的时候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就在柜子里面了!”启功接过来暗一倒的水,两天没有喝水,自己这嘴巴早就开裂了。
“真是辛苦先生了!是我们照顾不周!轻言给先生道歉!”云轻言知道这件事情就是自己这边没有做好,于是也不推脱责任,鞠躬着开口说道。
“倒是辛苦娘娘了,我听暗一说给娘娘开了下胎的方子?”启功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的安全,要是因为自己被人给代替给云轻言开了打胎的方子,那自己就真的是害了两条人命。
“嗯!不过没有喝下去,因此现在没什么事情,老先生不要担心了。”云轻言看着启功白发和胡子都已经凌乱,扶着启功坐下说道:“这些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不会让老先生白白手受苦的。”
凌子邡也点点头,站在云轻言的身边开口道:“嗯!请老先生放心!”
“那就有劳了!”陈启功也是看遍了江湖的人,自己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情,但是不代表凌子邡和云轻言不计较,这是他们的事情。
“老先生可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云轻言想着启功既然是被人从后面蒙住眼睛,那么基本上是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的,倒是声音,还有可能。
“这倒是没有。”启功摇摇头,仔细的回忆着两天前的情况,然后开口说道。
“不过倒是能知道那个人的身体不好,气血都亏!”启功想着那人的呼吸声音很弱,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久病的人,不过还不能够判断出是什么病罢了。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云轻言听了之前的话没有怀抱什么希望,这么一听倒是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