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兰儿不明白了,“妈,烨哥儿在苏清月那里呢,时间一长,苏清月肯定会借着烨哥儿和我哥恢复联系的。”
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让苏清月滚蛋,要是再让他们联系,苏清月岂不是很快就会再回湖城?
林素华最头疼的就是白兰儿的沉不住气,“烨哥儿虽然是个问题,但现在苏清月的周围全是你哥的人,要不然我们会等了这么长时间,还让苏家那三口人安然活在这世上?”
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想他们死,可阻碍就摆在那里,她有什么办法?
林素华吸了口气,对白兰儿道:“我知道你心急,但发邮件的人摆明了是想拿我们当枪使,他必然也知道苏清月身边有人下不了手,所以才用烨哥儿来刺激我们。”
“借刀杀人?”白兰儿恍然大悟,可还是不太懂,“那我们把烨哥儿的消息透露给老爷子不行吗?让老爷子去对付我哥。”
林素华摇头否决:“老爷子和你哥的关系,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稍微一丁点刺激,就会让这两人反目相向,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用烨哥儿去刺激老爷子。总之我们先静观其变,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幕后耍手段的黑手,找出来。”
白兰儿转了转眼珠子,“妈,您这是有目标了?”
林素华森然一笑,“围着你哥转的,一共有那么几个,这还用想?让你手里的私家侦探撤回来几个,转盯着李薇薇。我就不信,她没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白兰儿一听李薇薇的名字就火冒三丈:“果然是她。还在老爷子面前扮女强人,说什么一心只想工作不谈男女之事。我呸!”
她白兰儿,一定会让李薇薇变成一条丧家之犬,滚出白家。
烨哥儿留在海城,颇费了一番波折。
起初是苏清月不同意。
她以为烨哥儿只是来找心柑玩,逗留一两个星期就会回去。结果等严谨希走了后,烨哥儿提出要去心柑的幼儿园上学。
苏清月:“???”
“烨哥儿你不回家,你爸爸他……会生气的。”且不说白承允那关过不去,要是让白元海知道她和心柑把烨哥儿拐到海城来了,得气得脑溢血吧?
烨哥儿刷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苏阿姨,你看看,我都跟我爸爸申请过了,他同意了。”
苏清月不信,凑过去看了眼屏幕,上面确实是烨哥儿和白承允的对话。
“爸爸,我想留在苏阿姨这里上学。”
“以后不用回来了。”
这是什么语气?
苏清月气坏了,人家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白承允倒好,连儿子都忘了?
烨哥儿偷瞄了眼苏清月,看到她气呼呼的,立马不失时机地开始年度大卖惨。
“苏阿姨,我又想了想,要不还是算了。你自己带着心柑也不容易,我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明天就回湖城吧,等我爸和别人结了婚,他们再生了新的孩子,到时候我积极点给他们看孩子,表现得好,他们也会喜欢我的。”
苏清月纵然知道白家有一大片佣人,还轮不到烨哥儿这个小少爷去看孩子,但脑子就是不受控地出画面了。
像是看到了烨哥儿挽着袖子坐在一个大盆前,盆里全是新弟弟的衣服,烨哥儿边洗着边唱一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啊……”
苏清月受不了那样的画面,她立刻拍板:“烨哥儿你就在这待着,我明天就去给你办入园手续。”
不论白承允和新婚妻子以后会不会有孩子,但就目前白承允的态度来看,烨哥儿回秋园也不会幸福。与其回去要受委屈,还不如在这里快快乐乐的生活。
烨哥儿热泪盈眶,伸着小短胳膊抱住了苏清月:“苏阿姨,我好爱你啊。”
苏清月感受着怀里软乎乎的小身子,心里那块空缺再一次被补齐。
她想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了。
而烨哥儿,在苏清月看不见的角度里,朝心柑挑了挑眉,心柑捂着嘴偷偷笑,却没告诉苏清月。
有哥哥在,她也不会再孤单了。
通过了苏清月这个坎,接下来就是幼儿园的户口问题。心柑的“佳儿幼儿园”是一所公立幼儿园,户口是最基本的入学条件。
苏清月还在头疼着,想实在不行咬咬牙给心柑转园,让他们两个去上私立。但烨哥儿一通鬼斧神工的操作,“白烨霜”三个字,安然地躺在了苏清月名下的户口本里。
苏清月惊呆了:“烨哥儿你怎么办到的?”
白承允该不会连烨哥儿的户口都不要了吧?
烨哥儿竖着指头“嘘”了声:“苏阿姨,要快,我黑进系统里面改了你户口本里的资料,但维持不了太长时间的。”
系统里的可以改,但实体户口本的呢?
苏清月连忙去翻户口本,发现相关页也跟着改了。
苏清月把自己变成了“惊呆×2”的表情包,心柑解释道:“妈妈,我和哥哥也是刻过萝卜章的人,这点难不倒我们的。幼儿园那边其实就是走个过程,留的档案都是复印件,看不出真章假章的。”
苏清月觉得自己在带着两个孩子走上犯罪的道路。
但公立幼儿园两个孩子一个学期的学费加起来,都不够私立幼儿园一个月的,想到这个关键因素,苏清月在这条道上一去不复返。
于是佳儿幼儿园的所有家长都知道,大一班新多了两个超级可爱的宝宝,一男一女,像一对双胞胎。
时间就这样飞逝而过,白家像是放任了烨哥儿一般,从未来海城找过人,苏清月也从未接过任何人的电话。
苏清月甚至觉得他们“一家三口”将会永远定居海城了,结果转天湖城就出了事,她必须得回去。
是大伯母郭淑玲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清月啊,不好了,出事了。你能不能跟你领导请个假,先回来一趟啊?”
苏清月认识郭淑玲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听她如此惊慌失措过,“大伯母,怎么回事?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