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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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边跑出院子,边大声的喊着,“死人啦,快来人啊,快去报官啊”。本来欧阳府后街是不会有很多人的,平日里也是安静得很,可这个时辰一般都是平民百姓出门做工或者买菜的时间,路上还是稀稀疏疏的有那么几个人,二狗子这一叫,把附近早起的街坊四邻都唤了过来。这下后街可是热闹起来了。

欧阳府里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欧阳瑾在前院收到下人来报,说是后街自家负责盯梢的院子除了死人,欧阳瑾一听,大惊,慌忙起身更衣,匆匆的向后街进发,但等欧阳瑾到达后街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以后了,这是兵马司的巡逻兵也出现在这里。

欧阳瑾不禁脸上发苦,这兵马司的张大人可是和自己是死对头,这一查就知道自己的人最近一直在这里转悠,这闹不好会摊到自家头上,再加上那老太婆还不曾说出当年的真相,这夏氏的嫁妆从何处找啊。

欧阳未安躺在自己的院子里,隐约听到了后街的热闹,就让青儿出去问问是什么事,青儿回来说是后街左起第三家的人家惨遭灭门,欧阳未安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这恐怕是江姨娘下了死手了。

欧阳未安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欧阳未安情绪也是一阵低落,这恐怕是欧阳瑾的动作太大,让江姨娘也得到了消息,母亲的事情还不曾解决,又搭上了几条人命,当年的事情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欧阳瑞也得到了消息,不过欧阳瑞却没有欧阳未安想的那么多,欧阳瑞隐隐觉得这件事没完,还是会有后续的。果然等了没两天,原本是一桩无头公案的灭门事件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京城刑部门口,一个身着寒酸的青年一手拿着状纸,一手拿起鼓槌敲起了登闻鼓,衙内的大人正好刚下朝回来,走到路口的时候听到登闻鼓响了,浑身就是一阵,多少年没有人敲登闻鼓了,老夫也是寂寞如雪啊。

王大人急忙催着轿夫快点回府,刚一下轿就见轿边跪着一个衣着寒酸的青年人,双手举着状纸呈给王大人,王大人直接伸手接过状纸,让一旁的亲信看的十分无奈,心想大人又犯病了,欧,不,罪过,罪过,亲信心里连声告罪,再也不敢吐槽下去。王大人因为激动,双手有些颤抖,脸上也因为多年的冷脸突然有了表情而变得十分诡异,王大人开口让那青年人进衙门升堂,青年人一抬头看到王大人的脸,心里就是一阵叫苦,看来今天是没好结果了,不知道王大人知道青年人将他激动的表象想象成如此结果会怎样想。

王大人先行一步,在左拥右护的情况下坐上了衙门正堂的主位,青年人则跟在一群威风凛凛的护卫后面也进了大堂。一进大堂,青年人就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后背挺得倍儿直,王大人一看,心道,这倒是个有骨气的人。

原本衙门就在闹市区,又正逢下朝,周围有不少在做生意的百姓和出来闲逛的人,大家一看,自然都凑过来看热闹了,而附近的百姓听到登闻鼓响,也都蜂拥而至,顿时堂下熙熙攘攘的人闹哄哄的聚在这里。

王大人心想,正好下朝,这样就不用再换一遍官服了,王大人跑偏的想法,跪在下面的青年人和看热闹的百姓是不知道的,不然心里肯定会对这个黑炭一样的大人有种破灭的感觉。

王大人正襟危坐,惊堂木一响,林立两旁的衙卫齐声喊道“威武”,一套程序下来,王大人才开口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要诉,又要状告何人?”虽然王大人已经看过了状纸,但还是依例出声询问。

“草民张小壮,替住在茅檐胡同的张氏一族伸冤,状告当朝宰相欧阳瑾杀人灭口。”那寒酸的青年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这样一桩惊天大案。

张小壮丝毫不觉得自己要告欧阳瑾是多么耸人听闻的一件大事,而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们却是炸开了锅,什么?居然要告当朝宰相!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吗?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是上赶着找死啊。

一个大婶儿见着张小壮年纪不到,倒也清秀,就心生怜惜。大婶儿忙着就开口:“小伙子,咋们还是不要告了,你告不倒的,小心把自己折进去……”大婶儿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其他百姓打断了。

大家都因为初听这年轻人要告宰相,都有一瞬间的征楞,因为大婶儿出口缓了过来,随后纷纷开就劝道。

“小伙子,不是大爷说你,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做这糊涂的事呢,快和大爷回去吧。”

“年轻人,这就是你莽撞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小心你还没见到宰相,就被关进牢里吧”

“小子,你活腻歪了?那张家与你何干,值得你用性命相搏。还是撤诉吧,早些回去。”

“……”

“欧阳大人听说是个很尊敬主母的人,现在还在为欧阳家的嫡女寻医问药呢。”

“你懂什么,那是因为纳兰王妃在自家中的毒,正需要夏氏嫁妆里的几味稀世药材,欧阳宰相是怕王爷怪罪才会这样着急的去替纳兰王妃寻药。”

“既然是夏氏主母的嫁妆,那自然是在纳兰王妃手里了,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曲折?”

……

还有很多很多,因为大家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乱哄哄的,也听不清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五分。

张小壮看着周围的百姓这么关心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心里划过一丝感动。又听到大家说的后宅秘闻,更加坚定了自己告状的想法。然后转头想这些百姓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张家死的五个人是我那老母亲和哥哥一家人,我因为这几日到主人家做木匠活,不曾才躲过这么一劫,回到家后见家门被封,向周围人问清了情况才知道家逢大难。幸得母亲早先写下的一些东西才知道我家是被谁害的,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张小壮双眼通红的说着自家的事情,使得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尤其是最后两句中饱含强烈的怨念和坚持,让老百姓们纷纷都住了口,只是不断地哀叹,这么好的一个青年人,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孩子就要遭受不幸,一时间整个堂上只留下不知道哪个妇人的啜泣声了。

王大人见自己就这么被华丽丽的忽视了,十分不甘心,就咳嗽了三声,出来刷存在感来了,“张小壮,既然你状告欧阳瑾,那么证据何在。”王大人没有称欧阳瑾为当朝宰相,就是存了要公正判案的决心,这年头官官相护什么的最讨厌了。

张小壮自然也是明白了王大人的意思,脸上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就像讲故事一样,缓缓地道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还是要从多年前的一桩婚约说起……”

当时欧阳老爷子还是个穷秀才,是经过夏家的资助才得以到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不曾想得了个榜眼,也算是光宗耀祖,便留在京城里做官,而夏家则是在盐城继续当着一城太守,彼此之间算是一个照应。

欧阳老爷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再娶了当时大家小姐王氏以后,就和夏家定下了娃娃亲,说是夏家若是得女就嫁给自家儿子,但并没有说是给哪个儿子定亲,若是夏家生子,则娶自己的女儿,两家主事之人自然很是乐意。

欧阳家与夏家定亲之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时候欧阳家已经有了二子,而夏家却是膝下空虚,好不容易两年后夏家主母江氏有了身孕,两家更是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这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将要过着百般宠爱的生活。

过了五年,夏家升迁到京城做官,官居二品,比欧阳老太爷高了一级,夏浅泞十岁的时候,夏家主母还是没能再有身孕,而夏安也不愿意纳妾,只想和江氏厮守,于是便准备将整个家产都当夏浅泞的嫁妆送出,京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下想要追求夏浅泞的人更多了。

张小壮说到这里不自然的停了停,而百姓中不乏有经历过当年那场盛大婚礼的人,便开始向一旁不知道的人开始讲自己看到的事情。

“想当年,夏家嫁女,那可是京城百年难见的大事,夏家小姐出嫁的聘礼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才都送到欧阳府,大概有个几百抬吧,比长公主出嫁的十里红妆还要多,那嫁妆礼单都是用一个十分精致的大箱子装着,可见有多少嫁妆了吧。”

旁边的人一听那还得了,连声咒骂“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个大贪官嘛,拿着百姓的血汗钱去给自己女儿撑门面……”嘴里还继续骂着其他不堪入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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