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幽幽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药力刚过,便是眼睛朦朦隆隆的睁开,看到许弋正坐在床前,看着她,脸上漾起一抹笑容。
“许弋?你怎么来了?”
香迟仿佛睡了一个午觉起来,便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房间之中有些凌乱,素问正在一件一件的翻找,香迟起来,许弋便在她身子下面垫了一个枕头问道: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许弋有些严肃,香迟不明所以,却是摇摇头。
“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样严肃?”
香迟如此看着房间之中人来人往,各自用银针在她的房间之中翻来翻去,一一探查,便知道是毒物的事情。
“你中毒了你不知道吗?你的身体里面有些慢性毒药,素问刚刚与你时针,探查之下,发现你中毒已有七日,若非有人向你下了蛊毒,恐怕你早就死了!”
“整日里告诉你要好生照顾自己,确实是偏生一副不打紧的模样,若非此番是不是你家祖坟显灵,老天便是要收了你去呢!”
许弋没有好脾气,香迟听了却是长吸了一口气,却是缓缓吐出。
“生死有命,在这宫里,谁知道自己能到什么时候,我自己都不操心,倒是让姐姐担心了,都是香迟的不是了!”
许弋看着香迟这般却是嗔怪了一句。
“当年你全家下了大狱,上还有一线希望,如今这是怎么得了,难不成那毒物进到你脑子里了,将你变得竟说些胡话,我且让素问大人,给你头上扎几针疼的,看你还要不要胡说八道!”
香迟笑了,却是靠在许弋的肩膀上说道:
“许弋有你真好……”
许弋却是哼了一声,只是给她靠着肩膀却是不动没有好气儿的说道:
“你呀,就长了一张巧嘴,惯会哄我帮你操心却有没得良心。算了算了,你且养着身子罢,此事陛下上着心呢,全交给我与素问,必不会叫你收了委屈便是了。”
香迟点头,看着窗上的那一盏灯笼有些出神,这宫里她并没有什么常用的物件,除了陛下偶尔赏赐一些首饰之外,却是全无家当可言。
每月领了俸禄便是邮寄会家中贴补家用,想来父亲与弟弟的日子过得更是清苦,只有这样略微的照看一下,方才表明了心迹。
素问走了一圈回来,看到香迟醒来了,便是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脉象说道:
“这几日,奉了陛下的旨意,随时照顾你,为了方便,我便搬来与你同住半月,莫要烦我才是!”
素问放下了手帕,收入药匣之中,香迟看着却是一愣,素问来与她诊脉,何曾用过细绢手帕,却是问了一句。
“莫不是香迟这病还传染不曾,素问大人怎么还用上了手帕?”
香迟本不过是要调侃她一卷,却是素问面容一怔说道:
“为香迟诊脉当以妃嫔待之,陛下金口玉言,素问如何敢不当真!”
素问如此一样,许弋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只是香迟满面羞红,却是不敢在去见人,只得推了素问一下,说道:
“姐姐最会嘲弄人家,陛下才不会如此说呢!”
香迟转过去不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