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瑟捶着胸膛,手指微微用力,将胸口敲得是咚咚响。
“欺人太甚!”
何锦瑟很久不发怒了,但是她此刻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肖瑜瑢,自然也是看过了信上的内容。
他们这些女子,都是家族里面悉心培养出来,多是家中嫡女,从小便受家中教导,要保护家族,保护族人。
而香迟亦是如此,她拼了命,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是一声不吭,只是想要求得家人的一份平安。
可偏偏是这样,别人还不给。
香迟很安静就那么躺在那里,瞪着眼睛,两侧的汗巾都湿透了。何锦瑟也不好再去刺激她,便是贴在肖瑜瑢的耳边吩咐道:
“你去请司药局的女官配一副镇静安神的方子煎好了送来,就说是本官最近睡眠不佳,让他们帮帮忙,再去请慎刑司的许弋大人过来说话!”
何锦瑟看了一眼身后的香迟,她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痛,此刻的她,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何锦瑟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只是这个时间确实不知道要多久,当然何锦瑟也不排除,自此之后,香迟这个人,便算是废了。
这个宫里最怕的便是没了希望,心如死灰的人,她此刻在怨恨自己,悔恨埋怨,是最容易让她迷失的。
何锦瑟倒是恨不得香迟此刻,疯疯癫癫,大哭大闹,倒是好过,她这般自我折磨。
肖瑜瑢办事十分利落,今日发生在尚书局门口的这件风波很快便平息了下去,不会有人将此事外传,而香迟此刻还是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顶。
她听了云香思的话,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自己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躲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面偷偷哭泣,许弋很快到此,见了香迟如此,便也是一惊。
何锦瑟自然是将所有事情,同她说了一通,此刻他们也顾不得其他礼法,便是看了香迟的私人信件。
许弋不是何锦瑟,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她做事一向是都是快意恩仇,此事很明显就是贵妃报复。
许弋不是傻瓜,云香思的那母亲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说是云香迟多嘴,倒是害的他们全家被害。
那么只有两个事情可能够让云香思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一,是有人要她这样说,或者是有人代笔,这件事情便要查证云香思,她这是否是她母亲的笔记,只不过看着那字体倒是并不太像女子所写。
第二,便是此事发生之时,那杀人者承认是因为香迟多嘴故而前来报复,而且恰好放过了云香思母女,还让这样一封信,这么大模大样的通过了总务司,没有到贵妃手中而是先了云香迟一步到了云香思手中。
故而这个概率并不是很大,何锦瑟也是将她去掉了。
想到第一个可能,在想到云香思的母亲王氏,将孩子托付给家里的大哥,整个人便杳无音信了,此事倒是颇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