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香迟总是去看看外孙子,这个容芳才跟她最是亲密,有些旁人不敢说的话,只有她敢说。
这样一说完,容致自然是轻轻的咳嗽一声只是这样的咳嗽一声并不能让香迟停止对这件事情的怀疑。
“怎么?还不让你姐姐说了么?”
容致只能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在发出任何伸向,即便他是帝王,但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却也跟天下间所有的人一样,只能服从。
“刚刚就听你们再闹,难道是襄嫔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她现在怀着陛下的骨肉,芳儿你就让着她一些么?”
听到这里容芳的眼睛瞟到雪儿身上,却还是乖巧的说道:
“是,是,母后说的是,总在宫里的谁敢不让着她,就是雪儿妹妹才回来,一时犯了忌讳。”
雪儿听这话的意思,看向香迟,她便点点头。
“嗯,是忌讳。”
香迟说完就站起身来。容致也跟着站起身来,询问了一声:
“母后,您这是?”
香迟看了看众人,却是理都没有理他一句。
“人老了,就话多,偏生年轻人都不爱听了,得,明天我就跟七郎回承恩去跟杨大哥出海打渔去了,就不在这儿碍眼了。走了走了……”
“母后……”
香迟要走,众人想要挽留,却都一句话卡在嗓子里面不知道怎么劝。
容致着急了起来,便普通一声跪下。
“儿子不孝,还请母后责罚。”
香迟走过去扶起容致,看着他。
“你是我的儿子,我做错了你不敢说也就罢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了,也管不了,免得再让我们母子之间最后的一点情谊都没了。”
香迟拍拍他的肩膀,便真的走了,容致想要追出去却见到皇后从外面回来,看到香迟要在,便即刻扶着香迟的手臂。
“母后怎么就要走了,他们都是难的见上一面,都怪缇香准备不周到,哪里让母后不开心了,缇香这就改。”
香迟看向她,再看看里面的哪一个。
“致儿,母后走了。”
香迟一把放下了缇香的手,抬起步子就走,正巧容荆走了过来,撑着一把油纸伞,笑眯眯的完全不像一个帝王。
“母后?”
香迟将手放在容荆的手臂之上,微微一笑。
“看个孙子不够让你操心的,咱们走吧,等到缇香生了皇子,我们在回来看孙子吧。”
香迟轻轻的拍在了他的手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等着晓儿能够早点安定下来,一个操心太多,第二个操不起那心思了,反倒成了缘债。走吧,再不回来了。”
香迟此番回来,她当初横插手容致的婚事,让他心生怨,却不敢有恨,这么多年一直不在凤仪宫留宿,皇后缇香从来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只有香迟与他清楚。
“走吧,不会来也好,他们过得也都挺好的。”
容致看着容荆转过身子,带着香迟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都怪我,让母后为难了。”
容芳有些自责,雪儿更是看着母亲与父皇的背影扁着嘴。眼泪便这样打着转,却还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