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从没有侥幸一说,只有准备完全。否则便只有如今林妙音的这个境地。
若非她如此冲动,若非她看到柔妃生了皇子,底气十足,她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为难香迟。不过她既然做了,自然就要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香迟看着两人,听着容荆的话,便是轻轻笑着,扶着容荆坐回了原位。仔细的听着下面的两人还打算说些什么?
“文杏入宫,娘娘多有照顾,一来文杏观察娘娘的德功宽容,与娘娘相伴受益良多,陛下教导更是莫不敢忘,故而今日之言只是公公正正绝无偏袒。”
容荆点头,文杏便继续说道:
“微臣举报,铭贵人并非是宸妃娘娘所害,而是被铭贵人以茶水慢性毒杀,手段残忍,心思狠毒。她为了报父亲之仇,枉顾事实,栽赃陷害宸妃娘娘,还请陛下允许,微臣传召第一位证人,张太医。”
文杏说道这里的时候,原本盛气凌人的林妙音忽然便偃旗息鼓,跪坐在地上,眼睛却是骨碌碌的看向身后。
“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娘娘。”
文杏转过身子,对着张太医问道:
“张太医,还请对陛下与娘娘说明,妙贵人是如何为难威胁,滥用家中私权,让你下毒陷害宸妃娘娘的。”
文杏说完,林妙音听不下去了,便是即刻站起来道:
“陛下,文杏根本就是胡言乱语,臣妾根本不认识什么张太医,也从未对她为难威胁,再说臣妾身在后宫,如何滥用家中私权,还请陛下明察!”
文杏只是说道如此,林妙音就听不下去了,香迟只是微微笑了一声,看向一旁陛下说道:
“陛下,看来人自保真的是一种本能,刚刚林妙音还是臣妾神色慌张,处处狡辩,如今自己还未等到张太医开口,便对陛下说谎了。”
幻羽抬头说道:
“张太医乃是医家圣手,曾经是妙贵人诊脉一年,妙贵人如何就说自己与张太医完全不认识了。”
“这……”
林妙音被一众人说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咬着嘴唇,扮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容荆却是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说道:
“张太医,有话你可直说!”
“是,微臣遵旨!”
张太医看了一旁的林妙音,便从怀中取出一份信件说道:
“还请陛下过目,此事事关重大,微臣知道不可一人独断,微臣老家在青州,乃是有妙贵人娘家二叔掌管之地,此为家书一封。”
香迟略微点头,这个张太医办事倒也还算稳妥。
“半月之前,家中来信,说是林家之人无故查封家中医馆,将老父,老母扣押至班房,关押兄弟,毒打微臣亲属,逼迫他们写家书像微臣求援。微臣心中害怕,日日惶恐。”
容荆听着,在看着信上的内容,也知道一向治病救人的几个老人家能够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心中痛恨。
随即又道:
“陛下,臣万分惶恐,却被妙贵人找到,她知道微臣伺候宸妃娘娘,便逼迫微臣对宸妃娘娘下毒,臣不敢啊,但又担忧家中父母,自然心中焦虑一连病了两日,臣想要禀告陛下,却是约到文杏大人,文杏大人说,此事并无真凭实据,故而帮臣出了主意,让臣假意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