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被容成夜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却是心中所有的构想都一瞬间消失了,她就那样看着容成夜,所有人都没有上前,只因为容成夜之后的话,让众人惊呆不已。
“如果所有人都上了致云号,那么承恩便是一座空城,到时候若是慕容来此见到一座空城必然直接北上,那么皇兄的骑兵将会腹背受敌,我们是水路而上必然缓慢,而你留在这里是为了帮皇兄拖延时间。”
“你只是一个女人,打仗牺牲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你这样奋不顾身做什么?”
曹元帅听着容成夜的这话,却是匍匐跪下,直接而沉痛地开口道:“娘娘当真巾帼不让须眉,老臣佩服,老臣戎马一生却对娘娘这般大义,佩服佩服。”
香迟睁开一双明媚的一双眼睛,却是瞪着容成夜。
“不要以为只有男人很聪明,只有男人不怕死,我们女人或许更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香迟伸手,却是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拒绝。
“本宫有陛下的玉玺在手,所有人都要听命与本宫,廉亲王你这样是要犯上作乱吗?”
廉亲王的眼睛红了一圈,却是看向香迟,手指颤抖着微微松开,
“你疯了,我绝对不许,不许你这样做,本王是亲王,除非是皇兄亲自下谕旨,否则谁也不能让本王走。”
香迟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怒吼中的廉亲王,却是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廉亲王,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什么谈论儿女情长的地方吗?你想想你的身份,你是肖景国的亲王,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是你在乎是男人还是女人留下的时候吗?”
“廉亲王你不会不知道你是要扮作陛下的,你跟本宫各自有各自的使命,我们都得为这个国家,为了陛下,尽忠。”
廉亲王缓缓的褪下,香迟,却是扶着幻羽的手,放下了手中的玉玺,随即开口道:
“本宫已经决定,你们今夜就出发,带一万羽林卫,撤出,你王府还有各位大人的家将护院,以及剩下的羽林卫都留在王府。就这样决定,曹将军,本宫将致儿托付给你了,还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香迟缓缓行礼,却是转身便出了房门。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香迟揉着腹部却是疼的难受。
“叫素问来,为本宫留下保住这孩子的药,若是慕容没有造反,本宫也好保住孩子,保住自己。”
香迟说完,幻羽却是忍不住留下眼泪来。
香迟扶着床边坐下,却是身子蜷缩在一起,陛下若是知道了香迟如今的做法,想必不会同意可是谁让你先去了雪州,香迟只能如此做盼望此事不要在节外生枝了。
“娘娘,您这是?”
香迟靠在床铺上,刚刚被容成夜拆穿的那一刻,她却是动了气,可是看到容成夜的眼神,她也明白,那里面没有丝毫想要害她,只是想要保护她的期待。
素问与一众女官一同忙活,这药刚刚入了腹中,香迟便安然的倒在了枕头上。
宫里收拾东西,有的毫不知情,只以为是要出海,脸上甚至还喜气洋洋,香迟不去想太多,只是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