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不要生气了。”赫连允看着柳依依，有些犹豫的开口，赫连允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疏忽才会变成这样，赫连允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死都不会去重华宫。

“赫连允。”柳依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这个时候叫了他的名字，声音是沙哑的，整个人好像没有灵魂，只是行尸走肉一般，柳依依多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彩萍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对不起。”赫连允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样的话，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掩饰自己的错误。

“没什么对不起的，今日之事谁都没有想到，只是赫连允。”柳依依苦笑着，安慰了一声，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到底有多痛苦只有柳依依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想一股脑的把错误都给了赫连允，如果是那样的话，柳依依和太后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想我无法再相信你，在你的身边我几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现在更牵扯到了我身边的人，彩萍对我有多重要你应该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她为了我，连孩子都保不住了，没了夫君又没了孩子，我想她很痛苦。”

柳依依看着床榻上的彩萍，说话时候眼神中满是疼惜，这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谁都不想，只是太后却不能为这个孩子偿命，只是因为她是尊贵的太后，可是彩萍只是个奴才。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朕，朕当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赫连允痛苦不安，柳依依每当这样子的时候赫连允都知道是大事不好了，柳依依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希望，她对他对这个帝宫失望了，柳依依不想留下来了。

“我想离开了，我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留下来是错误的，让我走吧赫连允，就算我是爱你的，可是这样的折磨我受不了了，你让我带彩萍离开吧？”

柳依依几乎是祈求的口吻说着，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只要两个孩子和彩萍，但是孩子柳依依没有说出来，她想只要是有外人在场赫连允都不会答应的，那个孩子这个朝廷的嫡长子，是赫连允的第一个孩子，谁会允许柳依依带走皇家的嫡长子呢，那可是日后的皇帝。

“依依，朕已经说过了，今日的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太后如今已经被关在了寿康宫，日后她再也不能出来为难你了。”

赫连允当然不会答应，他那样发誓要好好保护的女子现在要离开自己了，赫连允怎么可能答应呢？

“那别人呢，你可曾想到太后是付出了彩萍的孩子你才愿意如此护着我的，那若是下一次有了别的人呢，到那时候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柳依依好像一直到这一刻才看清楚皇家是个怎样人吃人的地方，如今只是这样说着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事情，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冰冷，好像恐惧蔓延了整个凤仪宫一样。